四老诗①

色空空色色空空,老衲无心秃已童。
身外雨花都旧障,禅家⑴岁月任飘蓬。
须眉面壁浑经里,衣钵随缘出定中。
修到几生情种在,长教欢喜妙无穷。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一位老和尚看透红尘、超脱世俗的修行心境,语言通俗却充满禅意。

开头用“色空”的佛教概念打比方(“色”指物质世界,“空”指虚幻本质),像绕口令一样说“看破是空,看空也是色”,其实在说老和尚早已悟透:世间万物看似真实,本质都是虚幻的。他头发掉光成了“秃童”,却用幽默说这是“无心”修行自然达到的状态。

第三四句用生活画面说修行:雨打花瓣在常人眼里是美景,但对禅师来说只是干扰修行的“旧障碍”;他像随风飘的蓬草一样居无定所,却觉得这样自由自在。这里把深奥的禅理转化成我们都能懂的漂泊意象。

五六句更生动:老和尚白胡子贴着墙壁打坐(“浑经里”指完全沉浸在佛经中),连化缘用的饭碗都随意摆放,显出他进入禅定后的忘我状态。最后两句突然接地气:原来这位高僧修了几辈子还是“情种”,但他把世俗感情转化成了更高层次的“欢喜心”——用现代话说,就是把七情六欲升华成了持久的精神愉悦。

全诗妙在把“四大皆空”的佛理写得有人情味:老和尚不是冷漠的木头人,而是把修行变成“妙无穷”的生命体验,就像普通人把日子过出滋味一样。这种用生活语言讲哲理的方式,让深奥的禅意变得可亲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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