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曾霖寰使君左迁还里二首 其二

珠投璧抵亦何妨,国论惛呶重可伤。
浮躁科偏收卓异,考功法为中循良。
十州铸铁看他错,径寸镕金笑我狂。
从此山中老樗栎,因君嘉誉比甘棠。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作者送别一位被贬官的朋友时写的,表面上安慰朋友,实则暗含对官场黑暗的讽刺。

前两句说:明珠被扔、美玉被摔也没什么大不了(比喻人才被埋没),但国家大事被一群糊涂虫吵吵嚷嚷地决定才真让人痛心。这里用对比手法,突出官场是非颠倒的荒唐。

中间四句直接讽刺官场乱象:越是轻浮钻营的人越容易升官("浮躁科偏收卓异"),认真按规矩办事的反倒被说是平庸("考功法为中循良")。就像用铁铸了十个州那么大却全是错的(比喻政策失误),而我这寸把大的真金反倒被说成狂妄。

最后两句自我解嘲:我这山里没用的杂木(自比樗栎这种不成材的树),倒因为你夸赞("嘉誉比甘棠"),像被比作珍贵的棠梨树了。既安慰朋友不要在意贬官,又暗含"我们这些真人才反而被当成废物"的牢骚。

全诗妙在把愤怒藏在看似洒脱的语言里,用"铸大错"对"笑我狂"这种夸张对比,把官场黑白颠倒的现象写得既生动又深刻,最后用自嘲收尾,反而更显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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