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三十首 其二十四

上庵竖起拳头,赵州左眼半斤。
下庵竖起拳头,赵州右眼八两。
君看陕府铁牛,何似嘉州大像。
若谓总没诸讹,露柱灯笼合掌。

现代解析

这首诗表面上讲的是几个看似不相关的动作和形象,实际上是用禅宗特有的方式表达"破除执着、回归本真"的思想。

上半部分用"竖起拳头"和"眼睛重量"的奇怪对比(左眼半斤右眼八两),故意打破常规逻辑。这是在说:世人总爱计较分别(比如左右、轻重),但这些区分其实都是人为的标签。就像拳头本身没有上下之分,眼睛也不需要称重,是人的分别心在作怪。

中间提到"陕府铁牛"和"嘉州大像"两个著名雕塑,暗示再精美的造像也只是人为的象征。最后用"露柱灯笼合掌"的意象,说连没有生命的柱子和灯笼都在"合掌"(佛教礼节),其实是讽刺人们过度追求形式化的修行。

全诗核心是:真正的智慧不在比较、分别和外在形式中。就像铁牛和大像只是金属石头,不必执着它们的差别;修行也不必拘泥于动作姿势,重要的是放下计较心,看见事物本来的样子。这种颠覆常规的表达方式,正是禅宗"直指人心"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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