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哭三君子行①
嗟乎天地黯淡白日黩,为鸱为鼠何反覆!
三月有客过江言,月望榕城人集木。
出者仰天皆屏息,入者和尘保走肉。
传闻男子得三人,伏尸流血耻臣仆。
泣曰三人者为谁?
客云以耳不以目。
将疑将信听客云,迟之七日果来复。
督臣不挠被幽囚,生死存亡握粟卜。
屈指三山王邦伯,骂贼睢阳身为戮。
碧水丹山司马公,含笑就刃无颦蹙。
忠烈同时孰后先,刚锋交下血喷漉。
上有猛兽正负嵎,下有豺狼心久蓄。
张牙开齿狞人前,耽耽视之欲逐逐。
堂堂尽见七尺躯,下风稽颡惟俯伏。
悬河谈天舌槁然,肝胆冰寒形神觫。
三公浩气归山河,杀身成仁彼所独。
如是我闻闭紫桑,虚空掩口吞声哭。
吁嗟乎!
佌佌彼有屋,蔌蔌方有谷,哀今之人谁非食君禄。
三月有客过江言,月望榕城人集木。
出者仰天皆屏息,入者和尘保走肉。
传闻男子得三人,伏尸流血耻臣仆。
泣曰三人者为谁?
客云以耳不以目。
将疑将信听客云,迟之七日果来复。
督臣不挠被幽囚,生死存亡握粟卜。
屈指三山王邦伯,骂贼睢阳身为戮。
碧水丹山司马公,含笑就刃无颦蹙。
忠烈同时孰后先,刚锋交下血喷漉。
上有猛兽正负嵎,下有豺狼心久蓄。
张牙开齿狞人前,耽耽视之欲逐逐。
堂堂尽见七尺躯,下风稽颡惟俯伏。
悬河谈天舌槁然,肝胆冰寒形神觫。
三公浩气归山河,杀身成仁彼所独。
如是我闻闭紫桑,虚空掩口吞声哭。
吁嗟乎!
佌佌彼有屋,蔌蔌方有谷,哀今之人谁非食君禄。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黑暗动荡的时代,歌颂了三位宁死不屈的忠义之士,同时讽刺了那些苟且偷生的小人。
开篇用"天地黯淡"营造压抑氛围,把当权者比作猫头鹰和老鼠,暗示他们反复无常、残暴贪婪。三月有人从江对岸带来消息,说福州(榕城)百姓像待宰的牲畜般聚集,外出的人屏住呼吸,回家的人浑浑噩噩像行尸走肉。
中间详细描写三位君子的壮烈事迹:有被囚禁仍不屈的总督,有像唐代张巡一样骂贼而死的王姓官员,还有从容赴死的司马公。诗人用"刚锋交下血喷漉"这样强烈的画面,突出他们面对屠刀时的英勇。同时对比了那些在权贵面前"下风稽颡"(跪拜磕头)的懦夫,他们能言善辩却胆小如鼠。
最后用对比手法:三位君子浩气长存,而那些住着华屋、吃着俸禄的小人,在国难当头时却无人尽忠。全诗通过这种强烈反差,既表达了对烈士的敬仰,也抒发了对世风日下的痛心。诗中"虚空掩口吞声哭"的描写尤其动人,展现了在高压统治下,百姓连公开哀悼都要偷偷摸摸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