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诗二十首 其十一 (壬午)
华山有卜鸟,自名寒号虫。
翻飞必自卑,毛羽恒不丰。
物微免弋获,幸得过凛冬。
一朝条风至,自诩时命通。
洗头玉女盆,鼓翼白羊峰。
谓凤不如我,听者谁汝容。
凤兮翔千仞,览辉下梧桐。
一鸣音节节,再鸣声嗈嗈。
虽言德之衰,物理岂终穷。
翻飞必自卑,毛羽恒不丰。
物微免弋获,幸得过凛冬。
一朝条风至,自诩时命通。
洗头玉女盆,鼓翼白羊峰。
谓凤不如我,听者谁汝容。
凤兮翔千仞,览辉下梧桐。
一鸣音节节,再鸣声嗈嗈。
虽言德之衰,物理岂终穷。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了一个关于自大与谦逊的寓言故事,用对比手法揭示了深刻的人生道理。
前半部分描写了一只叫"寒号虫"的小鸟:它生活在华山,羽毛稀疏却爱吹嘘。冬天靠不起眼的外表躲过猎捕,春风一来就膨胀了——在玉女峰洗头、白羊峰扑翅,还大言不惭地说凤凰不如自己。这里用"洗头""鼓翼"这些拟人化动作,活画出小人得志的轻狂模样。
后半段笔锋一转:真正的凤凰在千丈高空翱翔,落在梧桐树上鸣叫,声音悠远动听。即便有人说这是"道德衰败"的时代,但自然规律(物理)永远不会让凤凰这样的高贵者被埋没。最后两句像一记警钟:德行高尚的人终将发光,就像凤凰的鸣声终究会被听见。
全诗妙在三点:1)用寒号虫和凤凰的对比,就像把跳梁小丑和真正强者放在同一个舞台上;2)"免弋获""过凛冬"等细节说明寒号虫本有生存智慧,可惜被虚荣心毁了;3)结尾的"物理岂终穷"给读者希望——这个世界终究是公平的,装腔作势者迟早露馅,真才实学终将显现。就像现在社会上那些靠炒作红极一时的人,最终都会被时间检验出真伪。
朱彝尊
朱彝尊(1629~1709),清代诗人、词人、学者、藏书家。字锡鬯,号竹垞,又号驱芳,晚号小长芦钓鱼师,又号金风亭长。汉族,秀水(今浙江嘉兴市)人。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科,除检讨。二十二年(1683)入直南书房。曾参加纂修《明史》。博通经史,诗与王士祯称南北两大宗。作词风格清丽,为浙西词派的创始者,与陈维崧并称朱陈。精于金石文史,购藏古籍图书不遗余力,为清初著名藏书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