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歌行 其七
伯劳飞迟燕飞疾,黄金如斗不敢惜。
家家楼上如花人,爱君芙蓉婵娟之艳色。
相逢之处花茸茸,织成步障银屏风。
中有流苏合欢之宝帐,巫云蜀雨遥相通。
长檠高张照珠翠,落花声底仙娥醉。
金钿正舞石榴裙,罗荐已襞鸳鸯被。
姮娥弄箫香雨收,蟾蜍正向清夜流。
青琐银簧云母扇,罗帏翠幕珊瑚钩。
君不见西施绿珠颜色可倾国,梦断美人沉信息。
可怜荧荧玉镜台,碧草迷人归不得。
不如尽此花下欢,时闻杂佩声珊珊。
一点芳心为君死,会被东风暗折看。
家家楼上如花人,爱君芙蓉婵娟之艳色。
相逢之处花茸茸,织成步障银屏风。
中有流苏合欢之宝帐,巫云蜀雨遥相通。
长檠高张照珠翠,落花声底仙娥醉。
金钿正舞石榴裙,罗荐已襞鸳鸯被。
姮娥弄箫香雨收,蟾蜍正向清夜流。
青琐银簧云母扇,罗帏翠幕珊瑚钩。
君不见西施绿珠颜色可倾国,梦断美人沉信息。
可怜荧荧玉镜台,碧草迷人归不得。
不如尽此花下欢,时闻杂佩声珊珊。
一点芳心为君死,会被东风暗折看。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场华丽而短暂的欢宴,用绚烂的意象堆叠出奢靡的梦境,最终落脚于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感慨。
前半段像电影镜头般展开场景:伯劳鸟与燕子一慢一快地飞过,暗示时光流逝。黄金在美人面前都显得不重要,满楼都是如花的美人,她们迷恋着主人公的俊美容颜。相遇的地方铺满鲜花,像银屏风一样华美,帐幔流苏中弥漫着暧昧气息。高悬的灯盏照亮珠翠首饰,醉倒的美人仿佛仙子,舞动的石榴裙和铺好的鸳鸯被构成香艳画面。
后半段转入神话意象:嫦娥吹箫、蟾蜍(月亮)升起,云母扇、珊瑚钩等奢华物件继续烘托氛围。但突然笔锋一转,提到西施、绿珠这些古代著名美人——她们再美也终成黄土,就像镜中花不可触及。最后诗人发出感叹:不如把握当下尽情欢乐,听佩玉叮咚,哪怕真心终将被东风(时间)摧折,也要在花下纵情一场。
全诗最动人的矛盾在于:用大量金玉锦绣的奢华描写堆砌出极致享乐场景,却在最后四句突然戳破这泡沫——再美的梦都会醒。这种"明知短暂却更要沉醉"的态度,既放纵又悲凉,就像在沙地上建城堡,建得越精美,越让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