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伯亮张司马
大运不可诘,人生亦何常。
而我三年中,春来皆异乡。
前年风雨交,扁舟入潇湘。
经岁一归来,又复客汾阳。
今更留海壖,依然垂空囊。
有如白鸥鸟,流浪沧洲傍。
久客道益卑,随波空劳攘。
揽镜自踌躇,鬓毛飒已苍。
万事无一成,中怀祗摧藏。
远惭荀奉倩,近愧刘真长。
閒中观摴蒱,亦辄遭谤伤。
夫子坦白衷,襟度何汪洋。
能容叔夜懒,兼恕次公狂。
灼灼红梅开,数为罗酒浆。
邀我赋新句,冰绡墨淋浪。
醉中礼法疏,调笑喧中堂。
小妓颇便娟,新为堕马妆。
轻歌敛红袖,能招双凤凰。
忽转凤将雏,人谓陌上桑。
一座尽倾倒,吾亦盈百觞。
回觞属主人,此乐殊未央。
耳热舞甘蔗,奇气自飞扬。
何必求神仙,远索不死方。
今古争贤愚,过眼皆秕糠。
遭逢岂力取,徒尔搅中肠。
君看阴与晴,明日即茫茫。
而我三年中,春来皆异乡。
前年风雨交,扁舟入潇湘。
经岁一归来,又复客汾阳。
今更留海壖,依然垂空囊。
有如白鸥鸟,流浪沧洲傍。
久客道益卑,随波空劳攘。
揽镜自踌躇,鬓毛飒已苍。
万事无一成,中怀祗摧藏。
远惭荀奉倩,近愧刘真长。
閒中观摴蒱,亦辄遭谤伤。
夫子坦白衷,襟度何汪洋。
能容叔夜懒,兼恕次公狂。
灼灼红梅开,数为罗酒浆。
邀我赋新句,冰绡墨淋浪。
醉中礼法疏,调笑喧中堂。
小妓颇便娟,新为堕马妆。
轻歌敛红袖,能招双凤凰。
忽转凤将雏,人谓陌上桑。
一座尽倾倒,吾亦盈百觞。
回觞属主人,此乐殊未央。
耳热舞甘蔗,奇气自飞扬。
何必求神仙,远索不死方。
今古争贤愚,过眼皆秕糠。
遭逢岂力取,徒尔搅中肠。
君看阴与晴,明日即茫茫。
现代解析
这首诗写的是作者漂泊多年、一事无成的苦闷,以及在朋友家短暂欢聚时的慰藉。全诗用大白话讲就是:
前半部分像在发朋友圈吐槽:
"这破日子没法过了!三年都在外地流浪,前年在湖南淋成落汤鸡,去年在山西当打工人,今年又在海边穷得叮当响。我就像只流浪海鸥,混得越来越差,照镜子发现头发都白了。看看人家荀奉倩、刘真长那些成功人士,再看看自己,简直羞愧到想钻地缝。"
中间画风突变:
"还好有个超nice的朋友张司马!他像大海一样包容我的臭脾气,请我赏梅花、喝大酒。喝嗨了大家都放飞自我,他家小歌女打扮得超时髦,唱起歌来能把凤凰都引来。我们笑闹到把房顶都快掀翻了,我直接干了100杯!"
最后是酒后人生感悟:
"快乐的时候谁还管什么长生不老啊!你看历史上那些争名夺利的人,最后不都成了灰?人生就像天气阴晴不定,明天会发生啥谁知道呢?"
最打动人的地方在于:
1. 真实感爆棚——把现代人"卷不动又躺不平"的纠结写得特别接地气
2. 反差萌——从丧到嗨的情绪过山车,像看vlog一样生动
3. 金句频出——"何必求神仙"这句简直就是古代版"做人最重要是开心"
4. 画面感强——喝酒那段描写让人仿佛能听到碰杯声和笑声
本质上这是首"治愈系"诗歌:生活很苦,但有好朋友、好酒和音乐,就能暂时忘掉烦恼。这种古今相通的情感,正是它最打动现代人的地方。
吴雯
(1644—1704)山西蒲州人,字天章,号莲洋。诗得王士祯揄扬,声名大噪。康熙十八年举博学鸿词,未中。有《莲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