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
织女不在东,牵牛不在西。
何故杜陵老,诗乃颠倒之。
东西既易位,心志安得齐。
由来阳德刚,转为阴所欺。
年年七夕会,一渡河之麋。
既会辄又返,何如不渡为。
岂惟人事迕,天上有乖离。
不见奔月人,忘为后羿妻。
帝孙本骄贵,益视田夫卑。
天钱纵可贷,劝君勤耕犁。
何故杜陵老,诗乃颠倒之。
东西既易位,心志安得齐。
由来阳德刚,转为阴所欺。
年年七夕会,一渡河之麋。
既会辄又返,何如不渡为。
岂惟人事迕,天上有乖离。
不见奔月人,忘为后羿妻。
帝孙本骄贵,益视田夫卑。
天钱纵可贷,劝君勤耕犁。
现代解析
这首诗用牛郎织女的故事来暗喻人间的不平等和无奈,语言直白却意味深长。
开头四句直接质疑传统传说:织女星明明不在东方,牛郎星也不在西方,为什么杜甫(杜陵老)的诗里要颠倒他们的位置?这里表面是讨论星象,实则暗示故事本身就有问题——传说中的美好相遇可能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中间八句用牛郎织女的故事打比方:每年七夕相会就像麋鹿过河一样短暂,刚见面就要分开,这样的相会有什么意义?诗人进一步指出,不仅人间有不如意,连神仙世界也充满矛盾(比如嫦娥抛弃后羿奔月的故事)。这里用"天上有乖离"点明主旨:所谓神仙眷侣的传说,本质是人间悲剧的投影。
最后六句更是犀利:织女(帝孙)天生高贵,根本看不起种田的牛郎。就算天上能借到钱(暗指鹊桥相会的机会),诗人还是劝人脚踏实地种地更实在。这句"天钱纵可贷,劝君勤耕犁"堪称全诗点睛之笔,用浪漫传说反衬现实——与其期待一年一度的虚幻相会,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
全诗妙在把天文知识、神话传说和现实批判完美融合,用"拆穿童话"的方式道出一个残酷真相:有些相遇注定是错配,有些美好只是假象。这种反传统的解读方式,在今天看来依然发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