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溪坪勘灾

策蹇来投止,荒庐绕棘丛。
看人惟野彘,撼壁有狂风。
痁鬼村村聚,牂羊户户同。
救灾长吏职,无术起哀鸿⑴。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幅灾后乡村的凄凉画面,语言直白却充满力量。

诗人骑着一匹瘦弱的驴子来到灾区,眼前是荒废的茅屋和遍地荆棘("策蹇来投止,荒庐绕棘丛")。这里用"瘦驴"和"荆棘"两个意象,立刻让人感受到灾区的破败。最震撼的是,村子里看不到人影,只有野猪在游荡("看人惟野彘"),说明灾情严重到连人都逃难去了。破旧的房屋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撼壁有狂风"),这个细节描写让读者仿佛能听到狂风呼啸的声音。

后四句写灾民的惨状。每个村子都流行着疟疾("痁鬼村村聚"),"痁鬼"这个比喻既形象又可怕。家家户户都像待宰的母羊一样无助("牂羊户户同"),这个比喻特别打动人,让人想到灾民们任人宰割的处境。最后诗人自责:作为地方官却想不出办法救助灾民("救灾长吏职,无术起哀鸿"),"哀鸿"比喻流离失所的百姓,这个典故用得贴切。

全诗没有华丽辞藻,就像用白描手法画的一幅灾情速写。诗人通过野猪、狂风、病鬼、羔羊这些具体形象,让读者真切感受到灾区的惨状。最难得的是,诗中流露出官员的自责之情,这在古代诗歌中很少见,让这首诗不仅有艺术价值,更体现了一个官员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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