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湿阑干花著露,愁到眉峰碧聚。
出自 宋代 毛滂 《惜分飞·泪湿阑干花著露》
译文你脸上泪水纵横,像一枝鲜花沾带着露珠,忧愁在你眉间紧紧缠结,又像是碧山重叠攒聚。
注释眉峰碧聚:古人以青黛画眉,双眉紧锁,犹如碧聚。
赏析词人用画龙点晴之笔,特写泪眼愁眉,化用白居易的“梨花—枝春带雨”和张泌的“黛眉愁聚春碧”,塑造了一位含愁带泪的佳人形象。
现代解析
这句诗用生动的画面感描绘了深切的哀愁。
“泪湿阑干花著露”可以理解为:一个人哭得厉害,泪水像露水一样打湿了栏杆边的花朵。这里用“露”比喻泪水,既写出泪水的晶莹,又暗示悲伤像清晨的露水一样挥之不去,同时“花”的意象反衬出人的憔悴——仿佛花朵也被泪水浸透,更显哀伤。
“愁到眉峰碧聚”则是说:忧愁太深,眉头紧锁,像青翠的山峰聚在一起。古人常用“远山”形容女子的眉毛,这里用“碧聚”把紧皱的眉头比作重叠的山峦,既写出愁容的具体模样,又让无形的情绪有了厚重的质感,仿佛愁绪能堆积成山。
整句诗没有直接说“我多伤心”,而是通过露水打湿的花、紧蹙如山的眉头,让读者看到一幅浸满忧愁的画面。这种借景抒情的写法,比直白的倾诉更含蓄,也更打动人。
毛滂
毛滂(1056——?约1124), 字泽民,衢州江山石门(今浙江衢州)人。北宋词人。生于“天下文宗儒师”世家。父维瞻、伯维藩、叔维甫皆为进士。他自幼酷爱诗文词赋,北宋元丰二年(1079),与西安(今浙江衢州)赵英结为伉俪。毛滂诗词被时人评为“豪放恣肆”,“自成一家”。元祐四年(1089)所作《惜分飞·富阳僧舍代作别语》小词结尾“今夜山深处,断魂分付潮回去”,南宋周辉认为含蓄情醇“语尽而意不尽,意尽而情不尽”。有《东堂集》十卷和《东堂词》一卷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