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曲献仙音 经故人所居用张玉田韵
时有鸦啼,绝无人影,落叶满堤飘捲。惨不成游,认来非梦,渔汀一湾寒浅。
恨半尺、新苔土,生遮故人面。
暗风软。吹不去、一天哀怨。纵漾尽今愁,难消前感。
面也几曾遮,吟心头、昼夜长见。歌些声枯,但叠将、素纸裁剪。
奈并刀未下,已满泪珠斑点。
现代解析
这首词描写了作者路过故人居所时的伤感情绪,通过一系列细腻的景物描写和心理刻画,展现了深切的思念之情。
上片以萧瑟秋景开篇:乌鸦啼叫、空无一人、落叶纷飞,营造出凄凉氛围。"惨不成游"四字直接点明心情——这根本不是愉快的旧地重游。看到熟悉的渔港浅滩时,恍惚间竟分不清是梦是真。最痛心的是,新长出的苔藓已经遮住了故人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下片转入更深层的哀思:柔风也吹不散满心哀怨,就算暂时排解了眼前愁绪,也抹不去从前的回忆。苔藓其实遮不住什么,因为故人的面容日夜都浮现在心头。想写首悼词却嗓子干涩,只能反复折叠白纸(古人有折纸写悼词的习俗)。最动人的是结尾:还没开始裁剪纸张,泪水就已经把纸打湿了。
全词妙在将抽象的情感具象化:用苔藓遮面写时光流逝,用折白纸写欲哭无泪,用"泪珠斑点"这个细节把悲痛推到极致。这些日常可见的事物,被赋予了深沉的情感重量,让读者能真切感受到那种睹物思人、物是人非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