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台烟雨亭

神息驭兮龙冈,殿金仙兮庙傍,
结轩楹兮受厘举觞。发山川兮秘藏,
览旴源兮一方,台突兀兮楼栋翔。
人祀神兮敬将,神福民兮简穰,
晴烟晦雨兮相尔农桑。击平西兮桐乡,
吾去留兮敢忘,愿培嘉植兮松虬竹苍。

现代解析

这首《楼台烟雨亭》描绘了一幅人神共处的田园画卷,核心可以拆解为三个层次:

1. 神仙与人间共存的空间
开篇用"神息驭兮龙冈"等句,把神仙拉入凡间——他们骑着龙停在山上,金仙殿就建在庙旁。最妙的是"结轩楹兮受厘举觞",人们直接在神仙居所旁设宴饮酒,这种不拘束的相处方式打破了传统祭祀的严肃感。

2. 动态的山水舞台
"台突兀兮楼栋翔"用建筑勾勒出立体空间,高台突兀、楼阁如飞檐展翅。而"晴烟晦雨"的天气变化像舞台灯光,让农桑场景时隐时现。山川不是背景板,而是会"发秘藏"的活物,仿佛主动向人们展示宝藏。

3. 人神互惠的朴素契约
"人祀神兮敬将,神福民兮简穰"道出朴素信仰的本质:人们认真祭祀,神仙就保佑丰收。结尾的"愿培嘉植"尤为动人——诗人说即便离开也要种下松竹,这既是给神仙的礼物,也暗含希望人神情谊如松竹长青的寓意。

全诗用"兮"字串联,既有楚辞的悠扬韵律,又像农人劳作时的哼唱。将神仙拉下神坛融入烟火人间,用建筑、天气、植物构建出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信仰空间,比抽象的神明更让人感到亲切可信。

朱汝贤

朱汝贤,邵武(今属福建)人。度宗咸淳三年(一二六七)知广昌县。事见明正德《建昌府志》卷一二、一三。今录诗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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