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行(咏梁、唐、晋、汉、周) 其二 愁台
庄宗战败登愁台,酒酣四顾悲风来。
野人献雉味徒美,壮士骑马颜如灰。
可怜昔日英雄才,夹河蹀血驰风雷。
胜兵百万使臂指,伶官数十为祸胎。
萧萧落叶墓门棘,独眼龙眠墓中泣。
生儿但作斗鸡豪,琵琶火消髑髅赤。
野人献雉味徒美,壮士骑马颜如灰。
可怜昔日英雄才,夹河蹀血驰风雷。
胜兵百万使臂指,伶官数十为祸胎。
萧萧落叶墓门棘,独眼龙眠墓中泣。
生儿但作斗鸡豪,琵琶火消髑髅赤。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五代时期后唐庄宗李存勖的故事,用生动的画面感展现了英雄末路的悲凉。
前四句描绘了庄宗战败后的场景:他站在愁台上喝酒,四周刮着凄凉的风。老百姓献上美味的野鸡,但将士们却面色灰败——暗示打了败仗,再好的东西也吃不出滋味。
中间四句是回忆庄宗辉煌的过去:他曾经是战场上的英雄,指挥百万大军像活动手指一样轻松。但后来沉迷戏曲,重用戏子(伶官),最终埋下亡国的祸根。这里用"使臂指"形容他曾经出色的军事才能,用"祸胎"比喻戏子误国,对比非常强烈。
最后四句写庄宗死后的凄凉:他的墓地长满荆棘,落叶萧瑟,连他父亲"独眼龙"李克用的亡灵都在哭泣。最讽刺的是,庄宗的儿子(继任者)只懂斗鸡取乐,最终后唐就像燃烧殆尽的琵琶(一种火炉),只剩下一堆白骨。用"斗鸡豪"讽刺继任者无能,用"髑髅赤"暗示王朝覆灭的惨状。
全诗像一部快进的历史剧:先定格战败的落魄场景,倒叙曾经的辉煌,再快进到亡国后的荒凉。用"野味"与"灰脸"、"百万大军"与"几个戏子"、"英雄父亲"与"斗鸡儿子"这些强烈对比,告诉读者:再厉害的英雄,一旦骄傲放纵,都会落得凄惨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