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口外回至密云道中车折轴遇雨
出山复入山,颠顿不知几。瘦马怯孱颜,两毂斗石齿。
脱险就夷旷,泥行钝亦喜。中轴忽摧折,轮转不逾咫。
劳薪不能言,事败悔方始。解轭就牛车,落日照行李。
驶雨截山来,抔云翻墨起。桥阻断虹边,路辨掣电里。
风吹只裯单,沾湿行未已。将经沧海身,平地已如此。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作者从塞外回京路上的一场糟心经历,用大白话可以这样理解:
1. 山路折腾像闯关 开头说"出山入山"像打游戏反复刷副本,瘦马爬坡时轮子卡石头缝里嘎嘎响。好不容易到平坦路,哪怕慢慢挪泥巴路也开心——结果乐极生悲,车轴突然断了,轮子转不动了。这里用"劳薪"(老车夫)的沉默,带出"早该检修"的事后懊悔。
2. 换牛车遇暴雨 只能换慢吞吞的牛车,偏偏又撞上暴雨。作者用"抔云翻墨"形容乌云像打翻的墨汁,"截山""断虹"写雨势像刀劈开山峦,闪电照亮的路像被撕开的裂缝。单衣湿透贴在身上,活像落汤鸡赶路。
3. 最后两句神转折 最妙的是结尾:本以为去海边才会遇风浪,没想到平地上就吃尽苦头。这就像现代人说"本以为考研最难,结果找工作更崩溃",用意外挫折道破人生常态。
全诗把倒霉事写得生动有趣,就像用手机拍vlog:颠簸画面配车轮特写,暴雨来时的乌云延时摄影,最后来句扎心字幕升华主题。古人用文字拍出的这场"公路片",现在看依然很有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