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汝十首 其十 (一九五九年)

馀年复能几,垂老痛离樽。
泪化筵前酒,神移天外村。
伶俜甘我死,冷落望家存。
他日还桑里,空堂哭父魂。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一位老人在晚年与亲人分别时写下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生命将尽的无奈和对家人的深情。

前两句"馀年复能几,垂老痛离樽"直白地说: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这把年纪还要忍受离别的痛苦。老人用"离樽"(放下酒杯)这个动作,形象地表达了不得不与亲人分开的伤感。

中间四句更是催人泪下:眼泪都掉进了饯行的酒里,心却跟着你们去了远方的家乡。我宁愿孤独地死去,只希望家里人都能平安。这里"伶俜"(孤独)和"冷落"形成对比,突出了老人宁愿自己受苦也要保全家庭的牺牲精神。

最后两句是老人对未来的想象:将来你们回到故乡,只能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祭奠我的亡魂了。这种预想中的场景特别揪心,让人感受到老人对死亡的坦然和对亲人的牵挂。

整首诗没有华丽的辞藻,就像一位老人在絮絮叨叨地说心里话,但正是这种朴实无华的语言,把晚年离别的痛苦、对家人的牵挂、面对死亡的平静都真实地呈现出来,读来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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