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绵亘上党之东险隘林立述其在潞安境内者示朱生甫
太行走北干,山势何巑岏。
河内与上党,两界起峰峦。
潞州扼其吭,形胜留不刊。
壶关汉名县,大河流急湍。
新旧两窟窿,五丁凿奇观。
其北为玉缺,高岭路纡盘。
桃花隔两园,斗绝不容攀。
林虑近可接,望之云漫漫。
再北为潞城,虹梯空际蟠。
鸟道回百折,投足欲走丸。
樵苏尚彳亍,何人敢据鞍。
奇险由天造,一夫可以完。
下有芣兰岩,峨峨石剑攒。
岝崿怖行旅,群吟《行路难》。
黎城古建国,《式微》诗欣叹。
东瞰吾儿峪,壶口旧安澜。
雄关有遗址,雉堞半凋残。
坡陀高数仞,山涧纡且宽。
地利无可恃,常忧兵力单。
楸园与石背,要隘烦控抟。
行行渡漳水,古道走邯郸。
我行来乘鄣,被命试师干。
请缨虽有志,无如气力殚。
聚米愧未能,括地借诗坛,伫闻吴楚捷,环瀛普乂安。
河内与上党,两界起峰峦。
潞州扼其吭,形胜留不刊。
壶关汉名县,大河流急湍。
新旧两窟窿,五丁凿奇观。
其北为玉缺,高岭路纡盘。
桃花隔两园,斗绝不容攀。
林虑近可接,望之云漫漫。
再北为潞城,虹梯空际蟠。
鸟道回百折,投足欲走丸。
樵苏尚彳亍,何人敢据鞍。
奇险由天造,一夫可以完。
下有芣兰岩,峨峨石剑攒。
岝崿怖行旅,群吟《行路难》。
黎城古建国,《式微》诗欣叹。
东瞰吾儿峪,壶口旧安澜。
雄关有遗址,雉堞半凋残。
坡陀高数仞,山涧纡且宽。
地利无可恃,常忧兵力单。
楸园与石背,要隘烦控抟。
行行渡漳水,古道走邯郸。
我行来乘鄣,被命试师干。
请缨虽有志,无如气力殚。
聚米愧未能,括地借诗坛,伫闻吴楚捷,环瀛普乂安。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太行山在上党地区(今山西长治一带)的险峻地形和军事价值,同时抒发了诗人守卫边疆的壮志与力不从心的感慨。
第一部分:山河壮景(前16句)
诗人用"太行走北干"开篇,像导游一样带我们看太行山:这里山势陡峭如犬牙交错,是河南与山西的天然分界线。重点描写了潞州(长治)的三大险关:
1. 壶关:汉代就有的要塞,黄河急流冲刷出"新旧两窟窿"的奇观
2. 玉缺:高岭上的盘山公路("路纡盘"),桃花林隔断去路
3. 虹梯关:悬挂在空中的险道,连樵夫都走得战战兢兢("彳亍"是慢慢走的意思)
第二部分:历史沉思(中间12句)
诗人望着这些天险,联想到:
- 芣兰岩像竖起的剑林,让路人害怕得唱起《行路难》
- 黎城是古代小国,如今只剩《诗经》里"式微"的叹息
- 壶口关的城墙已经残破,提醒人们"光靠地势险要不够,还要有足够兵力"
第三部分:壮志难酬(最后8句)
作为驻守此地的官员,诗人坦言:
- 虽然想学汉代终军"请缨"报国(主动请战)
- 但实际能力有限("气力殚")
- 不会像马援"聚米为山"那样排兵布阵
- 只能写诗记录地形("括地借诗坛")
- 最后期盼着南方传来捷报("吴楚捷"指平定叛乱),让天下太平
诗歌亮点:
1. 地理教科书:精确记载了7处关隘、3条河流,堪比军事地图
2. 反差手法:雄伟山河与衰败关隘对比,豪情壮志与力不从心对照
3. 接地气的比喻:把山道比作"投足欲走丸"(像踩在滚动的球上),岩石像"石剑攒"(竖起的宝剑)
全诗像一篇有声的边防报告,既有地理考察的严谨,又有老将军抚摸旧铠甲般的深沉感慨,最后落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真实心境上,比单纯歌颂山河的诗更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