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伏惟三世诸佛。
狸奴白牯,各各起居万福。
时中淡薄,无可相延,切希宽抱。
老水牯牛,近日亦自多病多恼,不甘水草。
遇著暖日和风,当下和身便倒。
教渠拽杷牵犁,直是摇头摆脑。
可怜万顷良田,一时变为荒草(以上宋正受《嘉泰普灯录》卷七)。

现代解析

这首《偈》用大白话讲了个充满生活气息的禅意故事,像一幅生动的农村画卷。

开头说"月圆之夜,向所有佛祖问好",就像我们过节时群发祝福短信。但有趣的是,作者不仅问候佛祖,还问候了家里的猫(狸奴)和牛(白牯),把动物和人平等看待,体现禅宗"万物有灵"的思想。

中间部分像在写日记:最近日子清淡,没啥好招待的,请多包涵。重点描写了家里那头老水牛——它最近病怏怏的,吃不下草料,但遇到好天气就瘫倒晒太阳。让它干活时,它就摇头晃脑地偷懒。这些细节特别真实,就像我们身边那个总找借口偷懒的同事。

最后笔锋一转:可怜那么多良田,转眼就荒芜了。这里藏着大智慧——老牛偷懒看似小事,实则影响整片农田。就像生活中,我们一时的懈怠可能导致严重后果。但作者没有说教,只是平静陈述,让读者自己领悟"因果相连"的道理。

全诗妙在三点:一是用喂牛、耕田这些日常小事说禅理;二是把老牛写得活灵活现,让人会心一笑;三是结尾留白,荒芜的田地像按下暂停键,引人深思。它告诉我们:修行不在远方,就在喂牛耕田的平常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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