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倖
十年尘梦。
甚一觉、歌鸾泣凤。
似记得、尊前稠叠,酒付泪珠催送。
算江南、花月停匀,何时了得春愁重。
念翠袖朝笼,红妆宵罢,今也凭谁与共。
但一自、思量后,曾几顾、锦鞍雕鞚。
怕言寻芳去,销魂前路,当筵忍听梅花弄。
又荒鸡动。
便柔情不减,教谁红豆殷勤种。
天涯倦矣,还醉葡萄旧瓮。
甚一觉、歌鸾泣凤。
似记得、尊前稠叠,酒付泪珠催送。
算江南、花月停匀,何时了得春愁重。
念翠袖朝笼,红妆宵罢,今也凭谁与共。
但一自、思量后,曾几顾、锦鞍雕鞚。
怕言寻芳去,销魂前路,当筵忍听梅花弄。
又荒鸡动。
便柔情不减,教谁红豆殷勤种。
天涯倦矣,还醉葡萄旧瓮。
现代解析
这首《薄倖》写的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和遗憾,像一场做了十年的梦突然醒来,却发现物是人非。
开头"十年尘梦"就像说:我浑浑噩噩过了十年,突然惊醒时,才发现那些歌舞欢宴、把酒言欢的往事,都化作了眼泪。江南的花月依旧美好,可我的春愁却越来越重——这里用"春愁"暗指对逝去感情的怀念。
中间部分特别动人:想起从前有人清晨为我整理衣袖,夜晚为我梳妆打扮,如今这些温柔还有谁能给我?虽然心里一直思念,却再也不敢像从前那样纵马寻欢,因为怕听到梅花曲就会崩溃。"梅花弄"在这里既是实指音乐,也象征着那段逝去的爱情。
最后写得特别无奈:就算我的柔情依旧,可又能为谁种下相思的红豆呢?走遍天涯已经累了,不如回到老地方,借酒消愁。"葡萄旧瓮"这个意象很妙,既指实实在在的酒坛子,也暗示着想要回到过去的愿望。
整首词就像在翻一本发黄的日记,字里行间都是"曾经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痛苦"的对比。作者没有直接哭喊"我好伤心",而是用"整理衣袖""梳妆打扮"这些日常细节,让我们感受到失去爱人后,连最普通的生活都失去了温度。最戳心的是最后借酒消愁的结局——不是轰轰烈烈的殉情,而是日复一日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现实痛苦,这种隐忍的悲伤反而更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