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上广下来}
我生不辰八岁孤,伯父薨逝叔父无。
长才十五立志苦,不敢怠惰知读书。
汝生父子不识面,母慈育字如捧珠。
那知汝更命苦极,八龄甫及母亦殂。
幸有阿叔相持扶,叔亦痛念同气馀。
辛勤鞠养力尽瘁,五载为汝六请师。
固知门户要人兴,切切训诲口欲枯。
有言弗听日益懒,乖劣气習移下愚。
朅来值我有行役,恐汝质变为小夫。
携俱不惮数千里,跳走健胜猿与狙。
水行为汝爱江湖,出陆每愁山险纡。
川途尤愁念虑苦,摩拊岂啻亲子如。
傍舟终日捞虾鱼,兴舆人夫肩□□。
□呶徒自费牙颊,事不获已施鞭蒲。
潜窥谪视不少改,谑浪笑傲仍前初。
圣比有味懒不读,对字粗晓平侧呼。
吾家七世身业儒,忠孝学术夸乡闾。
汝当更明所自出,挺挺当代文公朱。
不悛祗为先德羞,失教何异犬马猪。
稍长面目益可憎,侪辈戏弄人见疏。
我今极口复汝说,速宜悔念毋忽诸。
嬉游傥更不检束,命也奈何吾已夫。
长才十五立志苦,不敢怠惰知读书。
汝生父子不识面,母慈育字如捧珠。
那知汝更命苦极,八龄甫及母亦殂。
幸有阿叔相持扶,叔亦痛念同气馀。
辛勤鞠养力尽瘁,五载为汝六请师。
固知门户要人兴,切切训诲口欲枯。
有言弗听日益懒,乖劣气習移下愚。
朅来值我有行役,恐汝质变为小夫。
携俱不惮数千里,跳走健胜猿与狙。
水行为汝爱江湖,出陆每愁山险纡。
川途尤愁念虑苦,摩拊岂啻亲子如。
傍舟终日捞虾鱼,兴舆人夫肩□□。
□呶徒自费牙颊,事不获已施鞭蒲。
潜窥谪视不少改,谑浪笑傲仍前初。
圣比有味懒不读,对字粗晓平侧呼。
吾家七世身业儒,忠孝学术夸乡闾。
汝当更明所自出,挺挺当代文公朱。
不悛祗为先德羞,失教何异犬马猪。
稍长面目益可憎,侪辈戏弄人见疏。
我今极口复汝说,速宜悔念毋忽诸。
嬉游傥更不检束,命也奈何吾已夫。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一位长辈对不成器晚辈的痛心训诫,用大白话讲就是"恨铁不成钢"的肺腑之言。全诗像一封家书,字字带血,句句含泪。
诗人先回忆家族不幸:自己8岁丧父,15岁发奋读书。而这个晚辈更惨,出生就没见过父亲,8岁又丧母,全靠叔叔拉扯长大。叔叔为他请过6个老师,像对待亲儿子一样带他跋山涉水,就指望他振兴门楣。
可这孩子实在太混账:整天像野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不是捞鱼摸虾就是跟车夫厮混。挨骂当耳边风,挨打照样嬉皮笑脸。连最基本的读书识字都敷衍了事,把家族七代书香门第的脸都丢尽了。现在越长越讨人嫌,同龄人都躲着他玩。
最后长辈发出绝望警告:要是再不知悔改,这辈子就真成废柴了!整首诗就像现在家长看着沉迷游戏、逃学混日子的孩子,那种又气又急又心痛的心情。最扎心的是那句"失教何异犬马猪"——养而不教,和养牲口有什么区别?道尽了传统家庭教育的责任与无奈。
刘学箕
刘学箕,生卒年均不详(约公元1192年前后,即宋光宗绍熙时期在世),字习之,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人,刘子恽之孙。生平未仕,但游历颇广,曾“游襄汉,经蜀都,寄湖浙,历览名山大川,取友于天下”(本集陈以庄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