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题山水册(一九六二年冬故里作)

玄霜肃肃下东篱,尽日西风牵客衣。
数拨声催零叶下,一行雁宿尺书迟。
且将心事语磐石,岂有离情写折枝。
似水襟怀常自好,天涯何处觅钟期⑴。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游子在寒冬中的孤独与思念,语言朴实却情感深沉。

前两句"玄霜肃肃下东篱,尽日西风牵客衣"用霜降西风的景象,烘托出冬天的肃杀氛围。"牵客衣"这个动作描写很生动,仿佛西风也在挽留漂泊的游子。

中间四句通过落叶、大雁、磐石等意象,层层递进地表达思念之情。"数拨声催零叶下"写落叶飘零,暗示时光流逝;"一行雁宿尺书迟"用大雁传书的典故,表达盼信不至的焦急;"且将心事语磐石"展现无人倾诉的孤独;"岂有离情写折枝"则用折柳送别的传统,反衬出离别之苦。

最后两句"似水襟怀常自好,天涯何处觅钟期"是诗眼,将前文的情绪推向高潮。诗人以流水比喻自己澄澈的心境,同时借用伯牙绝弦的典故,表达知音难觅的怅惘。这种将个人离愁与更高层次的人生感慨相结合的手法,让诗歌超越了单纯的思乡之情,上升到对人生际遇的思考。

全诗最打动人的地方在于,它用常见的冬日景物,自然地串联起游子的多重情感:有对故乡的眷恋,有对亲友的思念,更有对知音难求的感慨。诗人没有直接说"我很孤独",而是让景物替他说话,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反而让情感更加真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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