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早行

青鞋三十里,草露惹衣斑。
潮落曹娥渡,云荒夏禹山。
秋声黄叶里,天影白鸥间。
欲问钱塘路,渔家未启关。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秋日清晨的旅途景象,充满自然气息和淡淡的羁旅愁绪。

前两句写清晨赶路:诗人穿着青色布鞋走了三十里路,草叶上的露水打湿了衣襟,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这里用"青鞋""草露"这样朴素的意象,生动展现了早起赶路的真实感。

中间四句勾勒出沿途风景:潮水退去的曹娥渡口显得空旷,夏禹山笼罩在晨雾中显得苍茫。秋风吹动黄叶沙沙作响,白鸥在晨光中飞翔,倒映在如镜的水面上。这些画面有远有近,有声音有色彩,像一组电影镜头,把江南水乡的秋晨表现得清新动人。

最后两句透露心事:诗人想打听去钱塘的路,但渔家的门还关着。这个细节既点出时间之早,又暗示了旅途的孤独。全诗没有直接抒情,但通过"未启关"这个动作,让人感受到旅人面对紧闭门户时的那份怅然。

整首诗就像用文字绘制的水墨画,用简练的笔触勾勒出秋晨旅途的静谧之美。诗人把赶路的辛苦、风景的秀美和内心的孤寂,都融化在露水、潮声、黄叶这些平常景物中,让读者在画面之外感受到更多余味。

蔡槃

蔡槃,号邃庵,永嘉(今浙江温州)人(《东瓯诗存》卷一○)。今录诗三十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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