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孙文融中丞时自辽阳归

客星尚未入文昌,先寄双鱼到草堂。
试问夷邦江鸭绿,何如乡社酒鹅黄。
要盟未固同城下,作舍难成是道傍。
谁识边臣心最苦,青铜镜里鬓如霜。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一位驻守边疆的官员写给上司孙文融的回信,用家常话道出了边关将士的辛酸。

开头用"客星"自比,说自己像颗漂泊的星星还没回到朝廷中枢,就先写信(双鱼指代书信)到上司的草堂。接着用对比手法:先问辽东边境的鸭绿江(夷邦指边疆),再问家乡的黄酒(鹅黄形容酒色)——明显是想说戍边生活哪比得上回乡喝酒自在。

中间四句道出工作困境:和异族的盟约像危城一样不牢靠(要盟指盟约),在路边盖房子总盖不成(比喻边疆建设困难)。最扎心的是末两句:青铜镜里照见两鬓斑白,道尽戍边多年无人理解的苦楚。

全诗妙在把公文往来写得像唠家常,鸭绿江对鹅黄酒的色彩对照尤其生动,最后揽镜自照的画面,让所有为国戍边的辛酸都凝在那一头白发里。看似平淡的文字下,藏着每个异乡打工人都懂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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