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慢 忆桂词,用吴梦窗原韵
身云冷麝,眉月暗蟾,堕盟湘浦。
镜拥啼妆,愁照凉波欲暮。
托命向西风,奈上界、残霓断羽。
甚广寒旧树摇落,璇妃身世尤苦。
记曾问、花天深处。
一碧秋魂,飘泊谁主。
百感幽香,肯被点红误。
倚醉话无憀,怕容易、仙翘颤露。
寄瑶华,怅今夜、小山微雨。
镜拥啼妆,愁照凉波欲暮。
托命向西风,奈上界、残霓断羽。
甚广寒旧树摇落,璇妃身世尤苦。
记曾问、花天深处。
一碧秋魂,飘泊谁主。
百感幽香,肯被点红误。
倚醉话无憀,怕容易、仙翘颤露。
寄瑶华,怅今夜、小山微雨。
现代解析
这首词以桂花为引子,通过细腻的意象和婉转的情感,描绘了一种深秋时节的孤寂与哀愁。
上片(前八句)用一系列清冷的意象开篇:"身云冷麝"(桂花的香气如冷冽的云)、"眉月暗蟾"(弯月像暗淡的蟾蜍),营造出秋夜凄清的氛围。"堕盟湘浦"暗示曾经的约定已如落花飘零。随后用"镜拥啼妆"(对镜梳妆落泪)、"凉波欲暮"(黄昏的凉水)等画面,展现主人公顾影自怜的哀伤。最动人的是"托命向西风"三句,将桂花比作被西风摧残的断羽残霓,连月宫(广寒)的桂树也凋零,嫦娥(璇妃)的命运更显悲苦。
下片转入回忆与感慨。"记曾问"三句写曾经在桂花盛开的时节追问:这秋日的精魂(桂花),究竟漂泊无依为谁绽放?"百感幽香"二句说桂花幽香本不该被凡尘的红花所误,暗喻高洁之质被世俗埋没。结尾"倚醉话无憀"等句最为惆怅:醉中倾诉无聊心事,却怕露水打湿花瓣(仙翘),只能将心事寄托给远山微雨中的桂花(瑶华),留下无限怅惘。
全词妙在将桂花拟人化,通过花与人的命运交织,写出知识分子在乱世中的飘零感。那些"断羽"、"摇落"的意象,既是写花,也是写人;"怕容易、仙翘颤露"的呵护心态,更流露出对美好事物易逝的痛惜。词人用雨夜闻桂的日常场景,承载了深沉的生命感悟,让读者在桂花香中感受到一种跨越时空的孤独与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