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汝十首 其五 (一九五九年)

水隔山遥处,宽心莫念家。
父虽乖命遇,兄已富年华。
汝免忧柴米,吾当减饭茶。
窗前尔锄地,将种女郎花。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一位父亲写给远行孩子的家书,字里行间都是质朴温暖的牵挂。

前两句像是父亲站在村口叮嘱:"孩子啊,山高水远的,别总惦记家里。"简单一句话,既说了距离之远,又藏着"家里一切都好"的安慰。

中间四句像老父亲掰着手指报平安:"我这老头子虽然运气不好(乖命遇),但你哥哥正当年富力强;你在外不用操心柴米油盐,我在家少吃口饭也能过。"最动人的是"吾当减饭茶"这句,明明是自己节衣缩食,却说成轻描淡写的小事,生怕孩子担心。

最后两句突然转到生活画面:"你以前在窗前锄的那块地,我准备种些女郎花(可能指芍药)。"这个细节特别妙——父亲不提想念,却说要把孩子劳动过的地方种上花,仿佛那些花能代替远行的孩子陪伴自己。

全诗没有华丽辞藻,就像老父亲蹲在门槛上唠家常。最打动人心的,正是这种"报喜不报忧"的含蓄深情:说自己减饭减茶是轻的,说儿子锄过的地要种花是暖的,唯独不说那句"我想你",却每个字都在说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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