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 其二十 座中赠陈子文、是日陈心简、陈子厚诸子,同集蕉林。
火云初敛,小堂开、捲幔张灯凉夜。
有客因沾升斗禄,俯首驱驰辕下。
纨扇新诗,乌丝丽句,憔悴偏能写。
通家数字,谁怜当日王谢。
且喜花底论文,风前抵掌,一夕燕山话。
千古荣枯皆幻影,漫向成都占卦。
汝既伤贫,吾方多难,忼忾杯重把。
天涯知己,好同消遣清夏。
有客因沾升斗禄,俯首驱驰辕下。
纨扇新诗,乌丝丽句,憔悴偏能写。
通家数字,谁怜当日王谢。
且喜花底论文,风前抵掌,一夕燕山话。
千古荣枯皆幻影,漫向成都占卦。
汝既伤贫,吾方多难,忼忾杯重把。
天涯知己,好同消遣清夏。
现代解析
这首词写的是夏夜朋友聚会时的感慨,既有对现实的无奈,又透露出豁达洒脱的人生态度。
上阕开头描绘了一个夏夜聚会场景:暑气刚散,大家在厅堂里卷起帘幕、点上灯盏纳凉。接着笔锋一转,提到在座有位朋友(陈子文)为了微薄俸禄不得不低头奔波。这里用"辕下"暗指像马一样被人驱使,表现了对朋友处境的心疼。但紧接着又夸赞这位朋友虽然生活困顿(憔悴),却依然能写出漂亮的诗词(纨扇新诗、乌丝丽句)。最后两句感叹:虽然现在大家还保持着世家交情(通家),但谁还记得我们当年像王谢那样的豪门风采呢?这里既有对往昔荣华的怀念,也暗含对现实落差的自嘲。
下阕情绪转为开朗:很高兴能在花下谈文论艺,畅所欲言地聊了一整晚。接着看透世事的发言:千古兴衰都是过眼云烟,没必要像严君平在成都算命那样执着(这里用典但说得很明白)。你为贫穷烦恼,我也遭遇不少困难,但不如举起酒杯痛快喝一场。最后点明主旨:在这天涯漂泊中能遇到知心朋友,一起消磨这个清凉的夏夜,就是最好的慰藉。
全词最动人的地方在于:明明大家都在困境中,却能在相聚时暂时放下烦恼,用诗文和美酒互相温暖。这种在逆境中保持洒脱、珍视友情的人生态度,特别能引起现代人的共鸣。词中"千古荣枯皆幻影"的感悟,也道破了人生得失的虚幻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