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落

年运过半百,齿摇先右车。朝来忽自堕,笑罢却成嗟。

鹤发情知尔,牛呞老更加。舌柔真足恃,寂默寄生涯。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人老了掉牙的无奈和自嘲,语言幽默又带点苦涩。

开头直接说"我年过五十,右边牙齿先松了",像聊家常一样自然。突然某天早上牙齿自己掉了,诗人先是大笑(可能觉得滑稽),笑完又叹气——这个细节特别真实,把中年人面对衰老时那种哭笑不得的心态写活了。

用"鹤发"(白头发)和"牛呞"(牛反刍)两个比喻很妙:白头发是看得见的衰老,而像老牛嚼不动草只能反刍,暗指自己牙齿不行只能吃软食。最后两句最精彩,说舌头柔软还能用(暗示还能说话吃饭),干脆安静过日子吧——表面认命,实则藏着不服老的倔强。

全诗就像中年人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牙齿掉了,自嘲一番,叹口气,最后耸耸肩说"算了算了"。把平凡的生活烦恼写得既有趣又深沉,让人读着读着就想起自己家爱唠叨的长辈。

程俱

程俱(1078—1144)北宋官员、诗人。字致道,号北山,衢州开化(今属浙江)人。以外祖邓润甫恩荫入仕。宣和三年赐上舍出身。历官吴江主簿、太常少卿、秀州知府、中书舍人侍讲、提举江州太平观、徽猷阁待制。诗多五言古诗,风格清劲古淡,有《北山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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