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内
明月向人圆,爱之不忍睡。
坐久风露寒,忽忽心如(四库本作如心)醉。
念君一适我,所遇无欢意。
况乃久别离,相思到梦寐。
我生百不堪,缪学屠龙技。
于今半世人,升斗亦未遂。
赖有室中友,素怀隐居志。
肯与梁伯鸾,扁舟共东逝(以上《默堂先生文集》卷三)。
坐久风露寒,忽忽心如(四库本作如心)醉。
念君一适我,所遇无欢意。
况乃久别离,相思到梦寐。
我生百不堪,缪学屠龙技。
于今半世人,升斗亦未遂。
赖有室中友,素怀隐居志。
肯与梁伯鸾,扁舟共东逝(以上《默堂先生文集》卷三)。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宋代文人陈渊写给妻子的家书,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妻子的思念和对自己境遇的感慨。
开篇用明月起兴,说月亮这么圆这么美,让人舍不得睡觉。但坐久了觉得冷,心里忽然像喝醉一样恍惚——这里用"忽忽如醉"生动表现了思念带来的精神恍惚。接着直接对妻子表白:你来看我时我都没能让你开心,更何况现在我们分开这么久,连梦里都在想你。
后半段转向自我剖析:我这人毛病很多,学的本事像"屠龙技"一样不实用(用夸张比喻说自己的才能无处施展)。活了大半辈子,连基本温饱都没解决("升斗"指微薄俸禄)。好在还有你这个知心伴侣,你像古代贤妻梁鸿的妻子一样,愿意陪我过清贫的隐居生活。
全诗妙在把夫妻之情写得既真挚又含蓄。明明是自己想妻子,却先说"没能让你开心";明明在诉苦,结尾却转为对妻子陪伴的感激。月光、醉酒、屠龙技这些意象既通俗又富有诗意,把读书人的酸楚和深情都自然流露出来,让人看到古代知识分子在事业困顿时的真实心境,以及患难夫妻间的温暖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