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人丛笑篇① 其八

接飞轶走,纵行横施。
绣肌雕腋,勇者是仪。
龟文蝉翼,蒙表贯肢。
背展雕鹗,胸狞豹螭。
跳脱臂釬,璎珞项披。
蠢然身首犁𩵀尸。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原始部落勇士的狂野形象,充满动感和力量感。前两句"接飞轶走,纵行横施"用连续的动作描写,像快镜头一样展现勇士敏捷的身手——他能凌空接住飞箭,奔跑如风,行动时大开大合不受拘束。

中间部分着重刻画勇士的纹身装饰:"绣肌雕腋"说他的肌肉像绣着花纹,腋下也有精美雕刻;"龟文蝉翼"形容纹身图案既有龟甲的纹理,又轻薄如蝉翼;"背展雕鹗,胸狞豹螭"则具体描写他背上展翅的猛禽纹身和胸前狰狞的豹龙图案。这些纹身从背部贯穿到四肢,既显示勇武,也是部落的荣誉标志。

最后三句写他的首饰装备:手臂戴着会叮当作响的跳脱(一种臂环),脖子上挂着华丽的璎珞项链。但结尾笔锋一转——虽然装饰华丽,这个勇士本质上仍是"蠢然身首",就像被开膛破肚的犁头鱼("犁𩵀尸")一样原始野蛮。这种反差暗示了文明与野性的冲突,华丽外表下跳动的依然是一颗未开化的心。

全诗就像一组动态图腾:用密集的动词和奇特的比喻,把原始部落勇士既勇猛又野蛮、既华丽又狰狞的矛盾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诗人似乎在赞叹这种野性美的同时,也保持着文明人的审视距离。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