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胞妹联

弟妹尽飘零,叹班超未遂生还,恰为大家抚膺一恸;
门楣好夫婿,幸阿士能垂文誉,新谐佳妇且慰九原。

现代解析

这首挽联是哥哥写给去世妹妹的哀悼之作,用平实的语言表达了复杂的情感,我们可以从三个层次来理解:

1. 骨肉离散之痛
上联开头就像普通人聊天一样直白:"弟弟妹妹们都四处漂泊",用"班超"这个历史人物(东汉驻守西域30年的名将)自比,说自己像他一样没能及时回家,现在只能捶胸痛哭。这种把历史典故融入日常口语的写法,既显文化底蕴又不失真挚。

2. 对妹妹的欣慰
下联提到妹妹生前嫁了好人家("门楣好夫婿"),特意表扬妹夫("阿士"指妹夫张士珩)有文采,就像现在说"你老公挺有才华的"。特别是"新谐佳妇"这句,意思是新娶的媳妇(可能指续弦)能替妹妹照顾好家庭,这种对活人生活的关照反而更显对逝者的深情。

3. 情感的矛盾统一
全联最动人处在于把悲伤与安慰糅在一起:明明自己痛不欲生("抚膺一恸"),却还要替妹妹感到欣慰("且慰九原")。就像我们现代人在葬礼上边哭边说"你在那边好好的",这种矛盾心理的直白呈现,让哀思格外真实有力。

作者用"飘零""九原"等浅近的文言词保持雅致,又通过"阿士""好夫婿"这样生活化的称呼拉近距离,就像今天有文化的人在追悼会上既会恰当引用典故,也会说些家常话,这种文白交融的表达方式特别能引发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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