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州歌头 伤雨(壬午)

禾苗泛泛,畦亩水盈盈。
高原岸,长塘石,涨来平。
势将倾。
还想千年早,浅流里,重车入,今戽出,还如旧,枯槔声。
海阻湖奔,自北冲南注,沟洫纵横。
更兼旬天漏,夜雨直交明。
雷雹轰鸣。
使人惊。
说河多决,江偏涌,吴易沼,楚难城。
摧屋壁,沉烟■,处靡宁。
竞楼登。
漂荡垂千里,无逃死,那思耕。
吾里幸,方堤堰,尚田胜。
若使经时,秋霁犹堪望,野秫官粳。
见云屯电闪,心急泪旋零。
痛此民生。

现代解析

这首词描绘了一场持续暴雨引发的洪灾,以及农民面对天灾时的痛苦与无奈。

上片用生动的画面感展现洪水肆虐的场景:田里的禾苗泡在水里,池塘水位涨到和岸边齐平,随时可能决堤。农民们想起往年抗旱时用枯槔(古代提水工具)取水的辛苦,如今却要拼命把水往外排。洪水从北向南冲来,沟渠全被淹没,连续十几天的暴雨伴着雷电,让人心惊胆战。

下片转向描写洪灾的严重后果:江河决堤,江南水乡变成沼泽,房屋倒塌,百姓只能逃到楼上避难。千里良田被淹,别说耕种,连活命都难。只有词人家乡因为堤坝坚固暂时安全,但他想到如果雨再不停,秋收的希望(野生的高粱和官粮)也会泡汤。最后望着电闪雷鸣的天空,词人急得直掉眼泪,为受灾百姓的命运感到痛心。

全词通过今昔对比(抗旱与抗洪)、空间对比(受灾地区与幸免的家乡),以及暴雨的声势描写,让读者真切感受到自然灾害的可怕和农民的艰辛,体现了作者对民生疾苦的深切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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