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庵古柏歌
忆我六月浮海吴陵来,吴陵园社生荒苔。
忽见招提古柏势夭矫,疑是苍龙堕地迟风雷。
铜柯铁干老无匹,参差何祇百年物。
胡不腰腹磐磐四十围,但见一枝一折争虬屈。
咫尺之势远莫比,晴空似有天风起。
胡不参天直扫浮云浮,至今低首檐前伍桃李。
噫嘻此柏何好奇,好奇无乃非时宜。
山僧老丑有微尚,摩挲枝干前致辞。
纷纷黛色诸侯墓,劫火烧残瞬非故。
亦有霜皮古庙前,空嗟材大艰遭遇。
此柏拳曲全其天,青葱万古浓阴圆。
元精耿耿不可遏,拗金屈铁相回旋。
夜夜空阶郁风雨,低徊似与山僧语。
日日虚堂动钟鼓,婆娑更向山僧舞。
只共苍官守岁寒,不须青帝私春煦。
苍茫海气连岳墩,浮岚拥处思移根。
天阴一作老蛟吼,灵旗飒飒烟云昏。
留此三日不忍去,安得好手一写真。
戴文节,汤将军,风流已矣今无存。
不然图此槎桠崛强出腕底,日与忠魂毅魄摩荡空群伦。
忽见招提古柏势夭矫,疑是苍龙堕地迟风雷。
铜柯铁干老无匹,参差何祇百年物。
胡不腰腹磐磐四十围,但见一枝一折争虬屈。
咫尺之势远莫比,晴空似有天风起。
胡不参天直扫浮云浮,至今低首檐前伍桃李。
噫嘻此柏何好奇,好奇无乃非时宜。
山僧老丑有微尚,摩挲枝干前致辞。
纷纷黛色诸侯墓,劫火烧残瞬非故。
亦有霜皮古庙前,空嗟材大艰遭遇。
此柏拳曲全其天,青葱万古浓阴圆。
元精耿耿不可遏,拗金屈铁相回旋。
夜夜空阶郁风雨,低徊似与山僧语。
日日虚堂动钟鼓,婆娑更向山僧舞。
只共苍官守岁寒,不须青帝私春煦。
苍茫海气连岳墩,浮岚拥处思移根。
天阴一作老蛟吼,灵旗飒飒烟云昏。
留此三日不忍去,安得好手一写真。
戴文节,汤将军,风流已矣今无存。
不然图此槎桠崛强出腕底,日与忠魂毅魄摩荡空群伦。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棵古老柏树的形象,并借树抒发了作者对人生际遇的感慨。全诗可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开头到"低首檐前伍桃李"):
诗人回忆自己六月来到吴陵,在荒废的园社中发现一棵姿态奇特的古柏。这棵柏树像一条坠地的苍龙,枝干如铜铁般坚硬,虽然不够粗壮高大,但每一根枝条都盘曲有力。诗人用两个"胡不"(为什么不)表达遗憾:为什么不能长得更粗壮?为什么不能长得更高大?但古柏依然谦逊地待在屋檐前,与桃李为伴。
第二部分("噫嘻此柏何好奇"到"不须青帝私春煦"):
诗人感叹这棵柏树虽然形态奇特,但可能不合时宜。通过与山僧的对话,联想到那些被毁的古墓古庙中的大树,反而觉得这棵保持自然形态的柏树更幸运。柏树虽然弯曲,但保全了天性,在风雨中与山僧相伴,不需要春天的特别眷顾,独自坚守严寒。
第三部分(最后部分):
诗人被柏树深深吸引,想找人将它画下来。提到两位已逝的名家(戴文节、汤将军),惋惜现在没人能画出这棵柏树倔强的神韵,让它与忠魂英灵一起激励世人。
全诗通过古柏的形象,表达了几个核心思想:
1. 独特的美:看似不完美的弯曲姿态反而成就了柏树的独特魅力
2. 坚守本真:与其强求高大完美而遭摧折,不如保持本性
3. 精神力量:柏树象征着在逆境中坚守的精神,能够激励后人
诗人用生动的比喻(如苍龙、老蛟)和对比手法(与桃李、古墓树木对比),让这棵古柏既真实可感,又富有象征意义。最后对画家的呼唤,更凸显了这棵树的精神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