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遇暴雨(一九八八年夏杭州作)

云黑光蛇起,雷崩睫眦前。
快风抟暑气,急雨立湖天。
弱柳随波舞,孤舟拍岸颠。
俄顷消散处,晚日枕江眠。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杭州夏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以及雨过天晴的宁静画面。全诗用动态到静态的强烈对比,展现大自然变幻莫测的美。

前四句写暴雨来临的震撼场景:乌云中闪电像发光的蛇一样扭动,炸雷仿佛就在眼前劈开。狂风裹挟着闷热的空气,暴雨像一堵墙瞬间立在湖面上。这里用"光蛇""雷崩"等夸张比喻,配合"快""急"等短促字眼,让读者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暴雨的猛烈。

五六句转向暴雨中的脆弱事物:柔弱的柳枝像在波浪中跳舞,孤独的小船被浪打得东倒西歪。这里用"弱柳"和"孤舟"的渺小,反衬出自然力量的强大。

最后两句笔锋一转,写雨过天晴的宁静:转眼间风雨消散,夕阳像枕着江面安然入睡。从电闪雷鸣到"晚日枕江眠"的温柔画面,形成戏剧性的反差,让人感受到大自然收放自如的神奇。

全诗就像用文字拍摄的延时摄影,40个字浓缩了从暴雨肆虐到雨霁云收的全过程。最妙的是结尾把夕阳拟人化,这个"枕"字让整首诗从激烈归于平和,留下悠长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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