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七日夜梦王元规诘旦其弟元矩适相访感而作诗一首
故人入幽梦,彷佛平生怀。
心知九泉隔,意象惨不开。
哦诗不成章,惝恍谁能裁。
曰此萧爽士,宁当没黄埃⑴。
清晨客在门,乃自乌衣来。
典刑见难弟,共叹一息乖。
幽明不可诘,此梦何为哉。
回观南园道,微径已蒿莱。
心知九泉隔,意象惨不开。
哦诗不成章,惝恍谁能裁。
曰此萧爽士,宁当没黄埃⑴。
清晨客在门,乃自乌衣来。
典刑见难弟,共叹一息乖。
幽明不可诘,此梦何为哉。
回观南园道,微径已蒿莱。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作者在梦中遇见已故好友王元规,醒来后感慨万千的故事。
第一段写梦境:梦里见到老朋友,感觉他还是生前的模样。虽然心里明白生死相隔,但梦中景象让人心情沉重。想写诗表达却思绪混乱,不知如何下笔。心想这样潇洒的人,怎会埋没在黄土中呢?
第二段写现实:早上真有客人来访,是好友的弟弟从乌衣巷来。看到弟弟和哥哥长得像,大家不禁感叹生死永别。阴阳两隔无法追问,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最后两句是点睛之笔:回头看看当年一起走过的南园小路,发现小路早已长满野草。这里用荒芜的小路暗示时光流逝、物是人非,表达对故人深切的怀念。
全诗通过"梦境-现实-景物"三层结构,把对亡友的思念写得既真实又深刻。最打动人的是那种"明知故人已逝,却在梦里重逢"的矛盾心情,以及醒来后看到故人亲属时复杂的感受。最后用荒芜的小路作结,让抽象的思念变得具体可感。
程俱
程俱(1078—1144)北宋官员、诗人。字致道,号北山,衢州开化(今属浙江)人。以外祖邓润甫恩荫入仕。宣和三年赐上舍出身。历官吴江主簿、太常少卿、秀州知府、中书舍人侍讲、提举江州太平观、徽猷阁待制。诗多五言古诗,风格清劲古淡,有《北山小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