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乎不辱命,临机贵专对。
安禅捋虎须,著著超方外。
不唯明窗下安排,掇向绳床拶崄崖。
拈椎竖拂奋雄辩,金声玉振犹奔雷。
九旬落落提纲宗,衲子济济长趋风。
解粘去缚手段辣,驱耕夺食犹雍容。
秋风忽作要归去,了却武陵一段事。
勃窣理窟乃胸中,行行不患无知己。
临行索我送行篇,要棘蓬与金刚圈。
短歌须要十数丈,长句只消三两言。
金毛狮子解翻身,个是丛林杰出人。
不日孤峰大哮吼,五叶一花天地春(宋晓莹《罗湖野录》卷四)。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位禅宗高僧的修行境界和弘法风采,用生动的比喻展现了禅者的智慧与气度。

前四句写高僧的应变能力:像外交官一样随机应变,像捋虎须一样在危险中保持镇定,他的每个举动都超越世俗常规。这里用"捋虎须"形容禅修的大胆,用"明窗下安排"反衬禅者不按常理出牌的特点。

中间部分展现他的弘法场景:在讲经时气势如雷(金声玉振),九十天讲学吸引大批追随者(衲子济济)。他帮人解脱束缚时手段犀利(解粘去缚手段辣),却始终从容不迫,就像农夫耕作般自然。

"秋风"以下转入离别:完成传法使命后准备归去,带着满腹禅理(勃窣理窟)自信前行。临别时让人写送行诗,却要求用禅宗特有的矛盾表达(棘蓬与金刚圈),暗示禅理超越常规逻辑。

最后用"金毛狮子"比喻高僧:他是佛门翘楚(丛林杰出人),预言他将来会像狮子吼般震撼人心,带来禅宗花开五叶的繁荣景象。全诗通过虎须、奔雷、狮子等雄健意象,塑造出一位刚猛中见从容的禅者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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