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邸赐诗送行恭和留别

王载王门久曳裾,草茅笔札愧相如。
击铜东阁朝分韵,剪烛西堂夜校书。
俭腹每虚前席问,菲材多负筑台居。
濒行尚订春初约,多恐疏慵赋遂初。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一位在王府工作很久的文人写的告别诗,字里行间充满谦虚和感恩。

前两句说自己虽然长期在王府当差("曳裾"指在权贵门下做事),但自认才能比不上汉代大文豪司马相如。"草茅笔札"是自谦文笔粗陋,就像茅草屋一样简陋。

中间四句回忆工作日常:早上和大家一起写诗("击铜分韵"是古人写诗时分配韵脚的方式),晚上点着蜡烛校对书籍。但作者总觉得自己学识浅薄("俭腹"指肚子空空没学问),面对主人请教时很惭愧;也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工作环境("筑台居"指优渥的待遇)。

最后两句最有人情味:临走时还和主人约定明年春天再聚,但又担心自己懒散惯了,可能没法如期完成约定的诗作("赋遂初"指完成当初约定的作品)。这种既珍视情谊又怕辜负期望的矛盾心理,特别真实动人。

全诗用家常话写高级社交,没有华丽辞藻,就像朋友聊天般自然。通过"分韵""剪烛"这些细节,我们能看到古代文人的工作日常;而"恐疏慵"的坦白,更让我们感受到古人重诺守信的可贵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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