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笛 秋夜友人召饮闻歌
小阁无哗,凉云沾席,一阑秋色。灯红酒碧。人倚窗纱吹笛。
写当年、文武衣冠,尽收拾黛眉巾帼。喜何戡尚在,雪儿无恙,问今何夕。
新声入破,听变徵移宫,都堪浮白。衣香鬓影,恼煞分司狂客。
玉绳低、蜡媒未销,轻雷忽然来四壁。乍回眸,仿佛湘灵夜舞光瑟瑟。
现代解析
这首词描绘了一个秋夜朋友聚会听歌的雅致场景,充满了音乐、美酒和怀旧的情调。
上片(前半部分): 开篇用"小阁无哗"营造出安静私密的空间感,"凉云沾席"让人感受到秋夜的清凉。灯光红酒与倚窗吹笛的人构成一幅生动的画面。随后笔锋一转,提到"文武衣冠"(代指过去的辉煌)如今都成了女子梳妆台上的物件,暗示时光流逝、世事变迁。但令人欣慰的是,当年的歌者何戡和雪儿(可能指代歌姬)都还在,让人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下片(后半部分): 描写音乐的变化多端,"变徵移宫"指音调转换,听得人想举杯痛饮。聚会上衣香鬓影的繁华景象,却让"分司狂客"(可能指放浪不羁的诗人自己)感到烦恼。夜深烛残时,忽然传来如轻雷般的乐声,回眸间仿佛看见湘水女神在夜光中翩翩起舞。
全词通过细腻的感官描写(视觉的灯光、听觉的笛声、触觉的凉意),将一次普通的夜宴写得如梦似幻。最妙的是结尾的"湘灵夜舞",把现实中的音乐幻化成神话景象,让整场聚会顿时有了超凡脱俗的意境。词人似乎在说:纵然世事变迁,但美好的音乐和友情永远能带人暂离尘世,获得片刻的精神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