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初卷①
有客叩我门,求题遂初卷。
卷中点点灿珠玑,黎侯惠泽光琬琰。
咄嗟蛮獠千百群,潜伏菅茅舞鳅鳣。
中间恶少善还多,岂必根株尽屠剪。
雪霜凛凛藏春意,欲把雕椎同惠鲜。
俄然利口眩黑白,危机触处皆坑阱。
我思往事伤我心,安得雌黄话深浅。
而今论定天日开,作歌拟配襄阳岘(以上《筠溪文集》卷二六)。
卷中点点灿珠玑,黎侯惠泽光琬琰。
咄嗟蛮獠千百群,潜伏菅茅舞鳅鳣。
中间恶少善还多,岂必根株尽屠剪。
雪霜凛凛藏春意,欲把雕椎同惠鲜。
俄然利口眩黑白,危机触处皆坑阱。
我思往事伤我心,安得雌黄话深浅。
而今论定天日开,作歌拟配襄阳岘(以上《筠溪文集》卷二六)。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一个官员面对复杂社会矛盾的内心挣扎,充满人情味和现实思考。
诗的开头像在讲故事:有人带着《遂初卷》来请作者题字,这个卷子里记录着黎侯(可能是地方官)的惠民政策,字字珍贵如珠宝。但紧接着就展现了残酷现实——当地有千百个蛮族部落像泥鳅一样藏在茅草丛中(用鳅鳣比喻他们生活艰难),这些所谓的"恶少"(对少数民族的贬称)其实也有很多善良的人,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吗?
诗人用"雪霜藏春意"的比喻很妙:看似严厉的政策(雪霜)其实暗含善意,想用教化(雕椎指雕刻工具,比喻教育)来改善民生。但现实很打脸——突然有人搬弄是非(利口眩黑白),到处是政治陷阱,让人寸步难行。
最后诗人感叹:现在真相大白了(天日开),我要写首歌像当年歌颂襄阳岘山的功德碑一样,记录这段历史。全诗最动人的是诗人对"恶少"的同情,在强调教化的时代,这种反对一刀切、主张区别对待的思想显得特别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