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诗 其二

伯牙师成连,神契良独难。
移以寥廓情,置诸惝恍闲。
遂抚白玉轸,俯仰时一弹。
孤桐自有调,大海自有澜。
愿言心所契,忽复忘其端。
乐苑工笙竽,应节舞七盘。
朱弦秘不发,中心自盘桓。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一个音乐家追求艺术真谛的故事,可以分成三个部分来理解:

第一部分(前四句)讲拜师学艺的艰难。伯牙跟着名师成连学琴,但发现真正掌握音乐的灵魂特别难。于是他把自己的情感放到广阔天地间,在似梦非梦的状态中寻找灵感。

第二部分(中间六句)描写弹琴时的顿悟。当他开始弹白玉装饰的琴,发现孤零零的梧桐树有自己的韵律,浩瀚的大海有自己的波涛——这就像突然开窍了,明白了音乐的真谛就在自然之中。但这种感悟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想抓住却又模糊了。

第三部分(最后四句)对比世俗音乐。社会上流行的乐队能跟着节拍跳华丽的舞蹈,但伯牙把真正的音乐藏在心里反复琢磨——就像珍贵的红弦琴不轻易弹奏,只在自己心中回荡。

全诗用学琴比喻艺术追求:真正的艺术不是机械模仿,而是要在自然中感悟,即使别人不理解也要坚持自己的艺术追求。诗中"大海波澜""孤桐调子"这些自然意象,让抽象的艺术理论变得生动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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