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栈纪行四首 其二

暮投黄牛宿,荒垣泄炊烟。
树栅防虎过,昏黑灯火连。
旅食敢求馀,菽麦性所便。
屋角枕巨壑,水石声潺潺。
劳生惊物役,忧心中夜煎。
起坐当语谁,仗剑泪潸然。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旅人夜晚投宿荒村的孤独场景,充满压抑与忧思。

开篇用"暮投黄牛宿"直接点明时间地点——傍晚时分投宿在一个叫黄牛的地方。接着用"荒垣泄炊烟"展现荒凉破败的环境,连炊烟都像是从残破的墙缝中漏出来的。诗人用"树栅防虎过"说明这里野兽出没,需要用栅栏防虎,暗示环境的危险原始。

中间部分写旅居生活的艰辛。"旅食敢求馀"说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不敢奢求美味;"菽麦性所便"表示粗茶淡饭已经习惯。最生动的是"屋角枕巨壑,水石声潺潺",说睡觉时头就枕在深谷边上,整夜听着流水冲击岩石的声音,既写实又暗喻内心的不平静。

最后四句直抒胸臆。"劳生惊物役"说为生活奔波像被外物驱使;"忧心中夜煎"写深夜被忧愁折磨;"起坐当语谁"凸显无人倾诉的孤独;最震撼的是结尾"仗剑泪潸然",一个带着剑的硬汉竟然独自流泪,反差强烈地表现了人在困境中的脆弱。

全诗通过荒村夜宿的场景,层层递进地展现了旅途劳顿、环境险恶、内心孤苦的情感,最后用"流泪的剑客"这个鲜明形象,把孤独无助的情绪推向高潮。诗人用朴素的语言和白描手法,让读者能真切感受到那个不眠之夜的压抑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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