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夫行
十月王师捕山贼,县官追呼炮夫急。
一六当头领雇夫,百夫押以衙兵十。
此行只向乌伤去,不比骊山送徒戍。
况复王官如父兄,蓑笠糇粮为尔具。
恶少奸胥暗结连,一夫索钱八十千。
讹言街巷声喧阗,幕府飞箭龙旗鲜。
阴雨泥泞满天黑,村邻有夫招不得。
素封华屋尚张皇,小户单丁躯命逼。
县官见此中心哀,走谒太守申藩台。
输金雇役从民愿,税户欢呼打桨回。
记得前年十月半,仓前粮艘帆影乱。
只今米烂未输租,又值役夫连海岸。
父母咨嗟望太平,少年喜见烟尘生。
衣租食税寻常事,拜将封侯无尔名。
一六当头领雇夫,百夫押以衙兵十。
此行只向乌伤去,不比骊山送徒戍。
况复王官如父兄,蓑笠糇粮为尔具。
恶少奸胥暗结连,一夫索钱八十千。
讹言街巷声喧阗,幕府飞箭龙旗鲜。
阴雨泥泞满天黑,村邻有夫招不得。
素封华屋尚张皇,小户单丁躯命逼。
县官见此中心哀,走谒太守申藩台。
输金雇役从民愿,税户欢呼打桨回。
记得前年十月半,仓前粮艘帆影乱。
只今米烂未输租,又值役夫连海岸。
父母咨嗟望太平,少年喜见烟尘生。
衣租食税寻常事,拜将封侯无尔名。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古代百姓被官府强征劳役的悲惨遭遇,揭露了官僚腐败和社会不公。全诗用白描手法展现了一幅生动的民间疾苦图。
开头写十月官府抓壮丁的场景,衙役押着百名壮丁去服役。表面说这次服役地点不远,长官也看似仁慈,实则暗藏讽刺。中间部分最触目惊心:地痞胥吏勾结,每个壮丁要交八万钱才能免役。阴雨天里,百姓躲壮丁像躲瘟疫,连富户都慌张,穷人家更是被逼上绝路。
县令假装同情百姓,去找上级诉苦,结果只是让百姓交钱免役。最后笔锋一转,用对比手法写社会怪相:百姓渴望太平,地痞却盼着战乱好发财;普通人纳粮服役是本分,但封侯拜将永远轮不到他们。
全诗最震撼的是对腐败现象的直白揭露:官差像土匪般抓人,胥吏公然索贿,百姓被层层盘剥。最讽刺的是"王官如父兄"这句反话,以及最后"拜将封侯无尔名"的残酷现实。诗人用百姓口吻控诉,让读者真切感受到那个时代底层人民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