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鹤仙 慈仁寺松
尔头童齿豁。
又短如翁伯,小踰臧纥。
年高尚存活。
换一番兵马,一番宫阙。
雷轰电掣。
早煅就、秦铜汉铁。
任噎欧、万怪揶揄,闪烁百灵恫喝。
奇崛。
种于奚代,长自何朝,忘他始末。
空馀猎碣,略记汝,生年月。
只新来庙市,喧豗蹙踏,阑入市场豪猾。
趁天风、鳞鬣狂拿,舞场回鹘。
又短如翁伯,小踰臧纥。
年高尚存活。
换一番兵马,一番宫阙。
雷轰电掣。
早煅就、秦铜汉铁。
任噎欧、万怪揶揄,闪烁百灵恫喝。
奇崛。
种于奚代,长自何朝,忘他始末。
空馀猎碣,略记汝,生年月。
只新来庙市,喧豗蹙踏,阑入市场豪猾。
趁天风、鳞鬣狂拿,舞场回鹘。
诗意解析(由AI总结)
这首词写的是一棵古老松树,用拟人化的手法让它"活"了过来。全词分三个层次展开:
上片像给老松拍特写镜头:开头用"秃头缺牙"形容松树皮剥落的样子,说它比矮人还矮小,却熬过了无数朝代更替。"雷轰电掣"四句最精彩——把松树比作被雷电锻造千年的铜铁,任人嘲笑恐吓也岿然不动,突显其顽强的生命力。
中片转入历史追问:故意用"种于奚代?长自何朝?"这种迷糊发问,反而衬托出古松的年代久远。提到"猎碣"(打猎记功的石碑)这个细节很有意思,暗示连记载它年龄的石碑都风化模糊了。
下片笔锋一转,写古松在现代的遭遇:庙会集市的热闹反衬古松的孤独,"阑入市场豪猾"暗指它像被迫卷入尘世的隐士。结尾突然爆发——古松在风中狂舞,像飞旋的猎鹰,这个充满动感的画面,把压抑的情绪彻底释放,展现老松顽皮倔强的另一面。
全词最妙的是双重人格塑造:表面写树,实则写人。那棵被雷劈过、被嘲笑、被市场喧嚣包围却突然起舞的老松,多像历尽沧桑却保持赤子之心的老人。动词用得尤其传神,"煅就""狂拿""回鹘"等词让静止的古松有了武侠片般的动感。
陈维崧
陈维崧(1625~1682)清代词人、骈文作家。字其年,号迦陵。宜兴(今属江苏)人。清初诸生,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54岁时参与修纂《明史》,4年后卒于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