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受药以饵,过信而腿能轻,能和,涉旬而苛痒绝焉,抑搔罢焉。
刘子闲居有负薪之忧,食精良弗知其旨,血气交,炀然焚如。客有谓予:“子病,病积日矣。乃今我里有方士沦迹于医,厉者造焉而美肥,辙者造焉而善驰。矧常病也,将子诣诸?”予然之,之医所。切脉观色聆声,参合而后言曰:“子之病,其兴居之节舛 ,衣食之齐乖所由致也。今夫藏鲜能安谷,府鲜能母气礏(chèn),徒为美之囊橐耳,我能攻之。”乃出药一丸,可兼方 寸,以授予曰:“服是足以瀹昏烦而蕴结,销蛊慝而归耗气。然中有毒,须其疾瘳而止,过当则伤和,是以微其齐也 。”予受药以饵,过信而腿能轻,能和,涉旬而苛痒绝焉,抑搔罢焉。逾月而视分纤,听察微,蹈危 如平,嗜粝如精。或闻而庆予,且哄言曰:“子之获是药,几神乎!诚难遭已。顾医之态多啬术以自贵,遗患以要财, 盍重求之,所至益深矣。”予昧者也,泥通方而狃既效,猜致诚而惑剿说,卒行其言。逮再饵半旬,厥毒果肆 ,岑岑周体,如作焉。悟而走诸医,医大吒曰:“吾固知夫子未达也。”促和蠲毒者投之,滨于殆而有喜 ,异日进和药乃复初。
刘子慨然曰:“善哉医乎,用毒以攻,用和以安神,易则两踬,明矣。苟循往以御变,昧于节宣,奚独吾侪小人理身之弊而已!”
现代解析
这句话讲的是一个人吃药治病的过程和效果,用生活化的场景让人一看就懂。
前半句"予受药以饵"是说"我拿了药来吃","过信而腿能轻"指吃了两三天后("过信"指时间稍长),发现原本沉重的腿变得轻快了;"能和"是说身体的不适感缓解了,动作也协调了。后半句"涉旬而苛痒绝焉"讲坚持吃药十来天后("涉旬"),那些让人烦躁的刺痒感完全消失了;"抑搔罢焉"更形象——连忍不住要抓挠的动作都停下来了,说明病真的好了。
作者用"腿轻—身和—痒止—不挠"四个递进的变化,像放电影一样让我们看到病情好转的全过程。最妙的是用"能轻""能和"这种简单动词,把抽象的病痛缓解写得像看见体重秤数字下降一样实在。最后用"罢焉"这个停止动作收尾,比直接说"痊愈"更有画面感,就像看见一个人终于放下不停抓痒的手,长舒一口气的样子。这种把疗效写成生活小剧场的手法,比直接说"药到病除"生动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