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 自题所译成吉思汗墓记(事见拙著《鸿雪因缘》)

英雄何物,是嬴秦一世,气吞胡虏。
席捲瀛寰连朔漠,剑底诸侯齐俯。
宝铡裁花,珠旒拥槥,异想空千古。
双栖有约,翚衣云外延伫。
幽梦碧血长湮,啼妆不见,见苍烟祠树。
谁访贞珉传墨妙,端让西来梵语。
嫠凤凋翎,女龙飞蜕,劫换情天谱。
彤篇译罢,骚人还惹辞赋。

现代解析

这首词以成吉思汗陵墓为切入点,用现代语言解读就是:

上半部分先塑造了一个霸气十足的英雄形象: 开头用"秦始皇级别的人物"来形容成吉思汗,说他像龙卷风一样横扫亚欧大陆,各国首领都跪倒在他的剑下。最特别的是描写陵墓时,说用宝石剪刀修剪花草、用珍珠帘子围着棺材,这种奢华程度简直突破古人想象。最后还浪漫地想象英雄夫妇在云端相约。

下半部分笔锋一转: 说英雄的热血早已湮灭在历史长河里,如今只剩苍茫烟雾中的祠堂树木。碑文上的文字已经难以辨认,反而外国文字(梵语)更清晰。这里用"寡妇凤凰掉羽毛"、"女龙褪皮"这样生动的比喻,说时代变迁让往事成谜。

结尾处作者自述: 翻译完这些历史记载后,自己这个文人忍不住要写首诗来抒发感慨。

全词最精彩的是三点: 1. 用"宝石剪刀""珍珠帘子"这种具体又夸张的描写,让历史人物活灵活现 2. 把英雄传奇和凄凉现状对比,形成强烈反差 3. 用"凤凰掉毛""龙褪皮"这种接地气的比喻来讲历史沧桑感

本质上是在说:再伟大的英雄也会被时间遗忘,但文人总想用笔墨为他们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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