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吹铙歌十五首 其八 君马篇
君马丽且闲,扬镳腾逸姿。
骏足蹑流景,高步追轻飞。
冉冉六辔柔,奕奕金华晖。
轻霄翼羽盖,长风靡淑旗。
愿为范氏驱,雍容步中畿。
岂效诡遇子,驰骋趣危机。
铅陵策良驷,造父为之悲。
不怨吴坂峻,但恨伯乐稀。
赦彼岐山盗,实济韩原师。
奈何汉魏主,纵情营所私。
疲民甘藜藿,厩马患盈肥。
人畜贸厥养,苍生将焉归⑴。
骏足蹑流景,高步追轻飞。
冉冉六辔柔,奕奕金华晖。
轻霄翼羽盖,长风靡淑旗。
愿为范氏驱,雍容步中畿。
岂效诡遇子,驰骋趣危机。
铅陵策良驷,造父为之悲。
不怨吴坂峻,但恨伯乐稀。
赦彼岐山盗,实济韩原师。
奈何汉魏主,纵情营所私。
疲民甘藜藿,厩马患盈肥。
人畜贸厥养,苍生将焉归⑴。
现代解析
这首诗以"君马"(你的马)为引子,通过对比手法展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观,讽刺了统治者奢靡腐败的社会现象。
前半部分用华丽辞藻描绘了一匹理想中的骏马:毛色漂亮、步伐从容(丽且闲),马具精美(金华晖),能轻松追上飞鸟(追轻飞)。这匹马象征品德高尚的君子,宁愿像范氏(古代贤人)的马那样从容不迫(雍容步中畿),也不愿像投机者(诡遇子)那样冒险争利。
后半部分笔锋一转,揭露现实中的残酷对比:统治者把马养得膘肥体壮(厩马患盈肥),百姓却只能吃野菜(疲民甘藜藿)。诗人用"人养牲畜,牲畜反而比人吃得好"(人畜贸厥养)的强烈反差,质问这样的社会百姓还能指望什么(苍生将焉归)。
诗中"岐山盗"和"韩原师"的典故暗示,连盗贼和军队都知道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汉魏的统治者却只顾满足私欲(纵情营所私)。最后"伯乐稀"的感叹,表面是说缺少识马之人,实则讽刺世上缺少真正关心百姓的明君。
全诗通过"马"这个意象,把对理想人格的赞美和对社会不公的批判巧妙结合,就像用"别人家的好马"来反衬"自家败家子"的荒唐,既有文学美感,又有深刻的社会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