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中作(发表于1924年)

暝合海天宽,令我诗胆小。
狂饮读九歌,东南云绕绕。
轮行天泱泱,碾碎秋蟾影。
蛟龙避三舍,浪逆不敢逞。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幅海上夜航的壮阔画面,充满了豪迈与奇幻色彩。

前两句写黄昏时海天相接的辽阔景象,连诗人的心胸都被这宏大的场景震慑,一时不敢下笔写诗。这种"诗胆小"的形容很特别,不是真的害怕,而是面对自然伟力时的敬畏感。

中间四句最精彩:诗人一边痛快喝酒,一边读着屈原的《九歌》,此时东南方的云霞缭绕,轮船在苍茫大海上行进,把倒映在水中的月亮碾成碎片。这里把轮船比作碾压月影的巨兽,充满动感与想象力。

最后两句更显豪气:连传说中的蛟龙都吓得退避三舍,汹涌的海浪也不敢兴风作浪。这里用神话生物来衬托轮船的威势,其实是展现人类征服海洋的勇气。

全诗最妙的是把现代轮船和传统意象(九歌、蛟龙、秋蟾)完美融合,既保留古典韵味,又充满现代气息。诗人用夸张手法,把一次普通航行写得像神话冒险,让读者感受到航海时既震撼又畅快的独特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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