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郎 贺阮亭三十
牛马江东走。
陪满座、邹枚上客,为君称寿。
七叶貂蝉连凤阙,坐拥银筝翠袖。
又兄弟、才雄八斗。
三十王郎年正少,拾黄金、铸印双悬肘。
此意气,古无有。
淡黄十里隋堤柳。
更多少、竹西歌吹,樊川诗酒。
满目关山原不恶,只是繁华非旧。
算惟有、文章不朽。
簌簌珠帘人不捲,看使君、灯火春城口。
依稀羡,欧阳守。
陪满座、邹枚上客,为君称寿。
七叶貂蝉连凤阙,坐拥银筝翠袖。
又兄弟、才雄八斗。
三十王郎年正少,拾黄金、铸印双悬肘。
此意气,古无有。
淡黄十里隋堤柳。
更多少、竹西歌吹,樊川诗酒。
满目关山原不恶,只是繁华非旧。
算惟有、文章不朽。
簌簌珠帘人不捲,看使君、灯火春城口。
依稀羡,欧阳守。
现代解析
这首词是清代文人写给朋友阮亭的三十岁生日贺词,用热闹的笔调赞美了寿星的才华和家世,同时暗含对人生际遇的感慨。
上阕(前半部分)像生日宴会的直播镜头:
1. 开篇用"牛马江东走"的夸张画面,形容贺寿宾客如牛马般络绎不绝,突出场面盛大。
2. 把寿星比作汉代文豪邹阳、枚乘的座上宾,说明他交游的都是文化名流。
3. "七叶貂蝉"用连续七代做高官的典故,夸阮亭出身显赫;"银筝翠袖"写他生活优渥,有歌女相伴。
4. 特别点赞他们兄弟才华横溢,三十岁就像王羲之那样年少有为,能随手捡黄金铸官印——这些比喻都在说寿星是人生赢家。
下阕(后半部分)转入更深层的思考:
1. 用扬州隋堤杨柳、杜牧诗酒等江南意象,继续渲染阮亭生活的风雅环境。
2. 但笔锋一转:"繁华非旧"暗示时代变迁,唯有文章能永远流传,这里开始流露文人特有的清醒。
3. 最后回到生日现场:珠帘不卷的华屋里,寿星像宋代文豪欧阳修那样受人敬仰,既表达羡慕,也暗含对文化传承的期许。
全词妙在:
- 明写庆生,暗写文人理想
- 用"铸金印""拾黄金"等土豪比喻反衬文人清高
- 热闹中藏着一丝"好景不常在"的惆怅
就像现代人参加豪华生日派对,既为朋友高兴,又会在朋友圈配文"愿初心不改",是同样的复杂心情。
陈维崧
陈维崧(1625~1682)清代词人、骈文作家。字其年,号迦陵。宜兴(今属江苏)人。清初诸生,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54岁时参与修纂《明史》,4年后卒于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