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
鸡鸣何喔喔,喔喔复胶胶。
吠犬己生㲠,夜无吏叩门。
天子实仁圣,丞相皆云贤。
羖羊自生羝,垂白不离村。
蹲鸱赋千石,抱犊今倚辕。
取妇工纂组,买妾工织纨。
文绣盈箱箧,绨壁衣流黄。
迷迭作君寝,郁金以作堂。
孔雀罗后庭,辟邪游前楹。
入赀千百万,赐爵关内侯。
一门执金吾,小子犹侍中。
女弟拜长秋,托体于椒房。
颐指长安令,使气不可当。
生男莫读书,头□尚为郎。
何用功冠军,勋贵甲咸阳。
长松生涧底,桂生上林中。
斧松爨桂下,势远气则同。
托身在所遇,穷达竟谁工。
吠犬己生㲠,夜无吏叩门。
天子实仁圣,丞相皆云贤。
羖羊自生羝,垂白不离村。
蹲鸱赋千石,抱犊今倚辕。
取妇工纂组,买妾工织纨。
文绣盈箱箧,绨壁衣流黄。
迷迭作君寝,郁金以作堂。
孔雀罗后庭,辟邪游前楹。
入赀千百万,赐爵关内侯。
一门执金吾,小子犹侍中。
女弟拜长秋,托体于椒房。
颐指长安令,使气不可当。
生男莫读书,头□尚为郎。
何用功冠军,勋贵甲咸阳。
长松生涧底,桂生上林中。
斧松爨桂下,势远气则同。
托身在所遇,穷达竟谁工。
现代解析
这首诗用生动的画面和讽刺的笔调,描绘了古代社会中的阶级差距和不公现象。全诗可以分成三个部分来理解:
第一部分(开头到"夜无吏叩门")用鸡鸣狗吠的乡村清晨开场,展现普通百姓的平静生活。这里暗含对比——百姓的安宁恰恰反衬出后文权贵的奢靡。
第二部分("天子实仁圣"到"赐爵关内侯")是讽刺的核心。表面夸赞"仁圣天子"和"贤相",实则通过一系列夸张描写揭露权贵的腐败:
- 用"羖羊生羝"(公羊生小羊)这种不可能的事,暗示官员谎报政绩
- 权贵家"孔雀罗后庭"的奢华与百姓"垂白不离村"的贫困形成强烈对比
- "入赀千百万"直接点明买官卖爵的黑暗现象
第三部分("一门执金吾"到最后)通过家族特权的描写,展现阶级固化的残酷现实:
- 一家子都能当大官(执金吾、侍中)
- 女儿靠婚姻进入皇宫(椒房指后宫)
- 最后四句是全诗警句:就像长在深涧的松树和宫苑的桂树,虽然出身不同,但被砍伐时命运相同,暗指在强权面前人人平等脆弱
这首诗的魅力在于:
1. 用大量生活化比喻(鸡犬、孔雀、松桂)让深刻的社会批判变得易懂
2. 表面恭敬实则讽刺的手法(如夸天子仁圣)增强批判力度
3. 结尾的松桂比喻突然拔高立意,从具体社会现象上升到对命运本质的思考
本质上,这是首为底层百姓发声的诗,用富贵人家的奢靡生活反衬普通人的无奈,最后点明:在强权面前,不同出身的人最终都可能遭遇同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