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至江夏先寄太守李学士(公择)
二月发姑熟,三月到浔阳。
闻君解缆才五日,骥尾难追空断肠。
十年前作浔阳吏,老狡相逢犹引避。
中丞孤愤已沈泉,时事愈新谁敢议。
欲吐哀音写心曲,濛澒江声摇地轴。
横琴静夜按金徽,泛到商弦断还续。
忧能损气须忘忧,移船渐近黄鹤楼。
楼前芳草渍烟碧,君今贤过奇章侯。
试询乐部谁工笛,曹王旧曲何人识。
水中龙应云不飞,月华正在江心白。
满倾绿酒浓如油,为君吞却鹦鹉洲。
开帆快意出天外,可惜碍断长江流⑴。
闻君解缆才五日,骥尾难追空断肠。
十年前作浔阳吏,老狡相逢犹引避。
中丞孤愤已沈泉,时事愈新谁敢议。
欲吐哀音写心曲,濛澒江声摇地轴。
横琴静夜按金徽,泛到商弦断还续。
忧能损气须忘忧,移船渐近黄鹤楼。
楼前芳草渍烟碧,君今贤过奇章侯。
试询乐部谁工笛,曹王旧曲何人识。
水中龙应云不飞,月华正在江心白。
满倾绿酒浓如油,为君吞却鹦鹉洲。
开帆快意出天外,可惜碍断长江流⑴。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宋代诗人黄庭坚写给好友李公择(时任江夏太守)的一封信式作品,用旅途见闻串联起复杂的人生感慨。全诗可以分成四个层次来理解:
开篇用"二月出发三月到"的行程记录,带出"听说你刚离开五天我却追不上"的遗憾。这里用"骥尾难追"的比喻(骏马尾后扬起的尘土都追不上),既写实又暗含对友人仕途顺遂的羡慕。
中间回忆十年前在浔阳共事的往事:当年自己还是小官时,遇到老练的同事都要绕道走。如今"中丞"(可能指他们共同的上司)已逝,时局变化太快让人不敢妄议。弹琴时琴弦忽断忽续的细节,生动表现了想说又不敢说的矛盾心理。
随后笔锋转向自我开解:既然忧愁伤身,不如看看眼前风景。黄鹤楼前的芳草、江心明月这些武汉经典意象,既是对友人治下美景的赞美,也暗含"你比唐代名相牛僧孺(奇章侯)更能干"的夸奖。
结尾最有趣:说要"吞掉鹦鹉洲"(武汉长江中的小岛)来助兴,结果玩笑说"开船太快却被长江水挡住"。这种孩子气的夸张想象,既化解了前文的沉重,又展现了与老友之间毫无顾忌的亲密。全诗在豪饮畅谈的想象中收尾,把仕途感慨转化为真挚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