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镈诗为寻管香给谏作
脽上后土祠,汉皇获鼎所。
金气颎秋空,斑斓作伏虎。
阴崖閟瑰宝,阳侯盛赍怒。
高浪掀天来,射岸丛万弩。
石罅閛然裂,缒出古镛虡。
伊谁窟室悬,乃有歌钟拊。
黄门钟鼎家,昆季并嗜古。
脱贯径购归,通夕手摩抚。
绿绣剜藓斑,墨华捶麻楮。
举例先辨体,析疑自画肚。
微霭带繁星,平畴擢秬黍。
涎迹盘蜗交,斗形瘦蛟舞。
旁行忽斜上,中栾左右鼓。
齐字秀三禾,铭文围九乳。
齐景族铸钟,鸿烈典堪数。
钟大鑮乃小,高陵注《周语》。
独怪此齐钟,何由薶晋土。
葵丘会所悬,崔氏赂所取。
我闻晋义熙,霍山得钟五。
篆古识者希,钳口尽龃龉,嗟我河东郡,法物兹焉聚。
即欲考古文,何用寻岣嵝。
况乎古之乐,悬钟必成堵。
此镈既来归,应为啸匹侣。
鼎有盖底铭,剑分雌雄股。
神物不独见,试更觅故处。
齐人有韶乐,所铸备律吕。
上以考籀文,下以佐杜举。
太平既有徵,逸经何难补。
金气颎秋空,斑斓作伏虎。
阴崖閟瑰宝,阳侯盛赍怒。
高浪掀天来,射岸丛万弩。
石罅閛然裂,缒出古镛虡。
伊谁窟室悬,乃有歌钟拊。
黄门钟鼎家,昆季并嗜古。
脱贯径购归,通夕手摩抚。
绿绣剜藓斑,墨华捶麻楮。
举例先辨体,析疑自画肚。
微霭带繁星,平畴擢秬黍。
涎迹盘蜗交,斗形瘦蛟舞。
旁行忽斜上,中栾左右鼓。
齐字秀三禾,铭文围九乳。
齐景族铸钟,鸿烈典堪数。
钟大鑮乃小,高陵注《周语》。
独怪此齐钟,何由薶晋土。
葵丘会所悬,崔氏赂所取。
我闻晋义熙,霍山得钟五。
篆古识者希,钳口尽龃龉,嗟我河东郡,法物兹焉聚。
即欲考古文,何用寻岣嵝。
况乎古之乐,悬钟必成堵。
此镈既来归,应为啸匹侣。
鼎有盖底铭,剑分雌雄股。
神物不独见,试更觅故处。
齐人有韶乐,所铸备律吕。
上以考籀文,下以佐杜举。
太平既有徵,逸经何难补。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一个关于古代青铜钟镈(一种乐器)的发现和考证故事,可以分成几个部分来理解:
1. 发现宝物(开头到"缒出古镛虡")
- 在山西汾阴后土祠(汉武帝曾在此发现宝鼎的地方),秋天有人从悬崖下的石缝里挖出一个锈迹斑斑、像伏虎形状的古钟。当时黄河水浪滔天,场面很惊险。
2. 收藏研究("伊谁窟室悬"到"析疑自画肚")
- 这口钟被爱好古董的黄门(官员)兄弟买下,他们连夜研究:刮掉铜绿锈迹、拓印铭文、反复揣摩钟的形制,像解谜一样考证。
3. 描写钟的细节("微霭带繁星"到"铭文围九乳")
- 用生动的比喻描述钟的外观:表面有繁星般的锈点,纹饰像蜗牛爬痕、蛟龙起舞,铭文里"齐"字像三棵禾苗,周围还有九颗乳钉装饰。
4. 历史考证("齐景族铸钟"到"何由薶晋土")
- 作者推测这是春秋时齐景公铸造的钟,但奇怪它为何埋在山西。提出两种可能:可能是葵丘会盟时带来的,或是晋国大夫崔杼从齐国抢来的战利品。
5. 感慨价值("我闻晋义熙"到结尾)
- 说这样的古物比湖南岣嵝碑(传说最古老的碑文)更有研究价值,还推测应该还有其他配套的钟镈、鼎器埋在原处,建议继续寻找。最后升华到这些文物能帮助还原古代礼乐制度,补全历史记载。
这首诗的魅力在于:
- 把考古写得像冒险故事,有悬崖激浪的紧张场景
- 用"刮锈""拓印"等细节让人感受到文物研究的真实过程
- 像侦探破案一样层层推理文物流传经历
- 最后上升到保护文化遗产、还原历史真相的意义
比喻特别生动,比如把铜锈比作"繁星",铭文比作"禾苗",让抽象的文物变得可视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