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 其八 江行用东坡韵
吴头楚尾,挂长帆、别是一般风物。
白浪排空天作堑,界破东南半壁。
远树微茫,遥峰断续,夹岸霜如雪。
烟波无恙,消磨几许人杰。
坐听鼓吹中流,候风回五两,棹歌齐发。
向晚推窗指顾中,数点渔灯明灭。
牛斗浮槎,乡关回首处,顿更毛发。
空江渺渺,凭栏凉转新月。
白浪排空天作堑,界破东南半壁。
远树微茫,遥峰断续,夹岸霜如雪。
烟波无恙,消磨几许人杰。
坐听鼓吹中流,候风回五两,棹歌齐发。
向晚推窗指顾中,数点渔灯明灭。
牛斗浮槎,乡关回首处,顿更毛发。
空江渺渺,凭栏凉转新月。
现代解析
这首词描绘了一幅壮阔又带点孤寂的江行图景,像是用文字拍了一部长江航行的纪录片。
开篇"吴头楚尾"点出位置(长江中下游),诗人挂起长帆出发,眼前景色与众不同。他用"白浪排空"形容惊涛骇浪像天然的壕沟,把东南大地一分为二,画面很有冲击力。远方的树木山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两岸霜色如雪,这些景物描写既宏大又细腻。
"烟波无恙"这句很妙,说江景依旧,但多少英雄豪杰已被时光消磨殆尽,突然从写景转到人生感慨。下半段写船上生活:听着鼓乐声,等风转向(古人用五两重的鸡毛测风向),船夫们齐声唱起号子。傍晚推开船窗,看见点点渔火在黑暗中闪烁,像星星掉进了江里。
最后诗人望着星空(牛斗指牛郎织女星),想起故乡,顿时觉得头发都要愁白了。茫茫江面上,他倚着栏杆,感受凉意渐浓,一弯新月悄然升起。结尾的"凉转新月"四个字特别有画面感,把旅途的孤寂和新生的希望都融进去了。
整首词就像用文字运镜:先是大全景的江景,然后拉近到船上的生活细节,最后定格在诗人凭栏望月的特写。在壮丽山河中藏着个人的乡愁,在宏大的时空里感受着细微的温度变化,这种大小结合的写法特别打动人。